”
我没看错,达莱属于死到临头才能振奋的那种,刚还有点眼泪,忽然就消失了,端坐起来,也敢和我直视。
“这才像个样子,”想起电视里革命先驱面对反动派屠刀时候一幅大无畏的神情,若加上对敌人怒目而视地样子就更完满了。“不对,还没入戏,眼神不对,要仇恨,迸发那种势不两立的愤恨,带点火花。你这个样子太疲软,不象是被审讯的样子,有点贴近言情剧。”
达莱有点迷惑,可眼神依旧柔弱,让我下不了狠手。从靴子里抽了刀子比划下,“先不问别的,你先凭良心说,这几年有没有虐待过你?”
达莱木然地摇摇头。
“是不是什么事都放心交给你办?是不是办好了有奖励,办坏了也没惩罚过?”
达莱点头。
“好,还算有点良心。”我收了刀子,本来为了配合气氛,可有没有关系不大。“你真正的身世能告诉我不?当然,你不说我也不准备用刑,可外面那个高惠南就再都没了清白的机会,截至目前,我还是相信你比相信别人多一些。”
“新罗人,”达莱终于说话了,“婢子是新罗人,和高丽高家没有关系。”
“哦,”满意的点点头,这么一来我冤枉的多了。不光是高惠南,连人家高藏都冤枉了,本来判断达莱是高藏为以后东山再起埋下的棋子之一,想着不光是王家,京城里有投资价值的人家都有安插内线。尤其这次莫名其妙的有人煽动李治放高藏出京,理所当然地认为高藏的安排起了效果。而达莱作为一颗弃子没了用处的话,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朝下追究这事,卢二的情报却让我下了决心。
卢二不知道,我却清楚,卑沙城在当年成为大唐水师基地之一后,早在太宗年间就切断了同高丽之间的水路往来,高丽人是绝对不会舍近求远冒了这么大风险走卑沙城贩卖人口。在没有和百济外交关系交恶前。卑沙城往来的大部分是新罗、百济两国地商贩,其中夹杂部分倭寇,也就是说‘长马’最有可能手持这三个国家的护照行商。
这就让我揪了心,达莱是高丽武装抵抗组织成员不要紧,就怕是出自百济、新罗。若真是兰陵曾意料地倭寇,更让人恶心。
“新罗啊,那可是盟国呢,你可别打了新罗地旗号挑起外交争端。”狐疑的朝达莱望去。“你每说一句话,就得拿出相应地证据让我安心,百济、倭国正和新罗打的热闹,你跑来一挑拨的话……”老得猜,本就是个懒人,弄地有点不爽,“算了!你爱挑拨挑拨去,先证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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