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就绝不朝这两家开口,是留下保命用的。“看,这就算是最机密的事了,俏不做声的想什么呢?”
“婢子在算个帐,”达莱心算半天可能算不圆满,枕头旁取了小算盘一五一十的拨了起来,会用而已,极不熟练,看的我想冲过去自己拨。喝了一碗茶,又晾凉一碗茶,达莱才小心的得了个数字出来,不好意思地朝我看了眼,“您久等了,婢子……婢子…算不到一起。”
“那瞎算个什么劲!”运了半天气就等个答案出来,这好,没算过来,弄的我泄气的皮球一样,哭笑不得。“成天说要能写会算,纺线织布都灵巧,算盘用的一堆狗屎。”
“您…”达莱被我说的满面羞红,小心翼翼给算盘推了我面前,“您算,达莱说,您恕罪。”
“说,”清盘,拉了架势,“多看多学,看我怎么用地。”
“先从作坊起,婢子想问问,按您说的现在三家都盯了陇右的话,这棉花怎么分配呢?”
“平分,暂时有这个协议,”我敲敲桌面,对这个还是有把握的,因为和王家有约在先,内府不能多拿;工部头年入行,看了内府地面子上也会装作公允的样子,王家乐得两面讨好,前几年都不会出太大差池。
“今年四万多亩,按亩产三十斤,”达莱点点头,开始报数,“每家分下来四十万斤,您算算,按一千个女工每人一天脱籽三到四斤棉花算,得多久日子?”
“大概得三个月强,”这根本不用拨算盘,一口就报出来了,对达莱的算术水平很担心,这丫头得培训培训了。“不能这么算吧?一千女工要是分派的话,得按最合理的生产模式来,全去脱籽没必要。你按咱家的比例算。”死脑子,理论和实践严重脱离,让她干行,让她再算就要命。
达莱手足无措的伸了指头乱掰,要不是我制止,只怕连脱鞋的心都有了,嘴笨舌拙地,想了半天也把让我如何个算法说不明白。气的就想朝她扔了房顶上去。
“算了,你就说你想算什么?不用你报数字,光说想算什么就成。”深呼吸,要压火,这丫头一着急就怕连刚刚完整的思路都乱了,温言道:“喝口水,想想清楚再说,别着急。”
达莱感激的点点头。凉茶喝了几口,缓和下心气,“婢子给您报一下作坊一年里的产量,还有女工的人数。可新来的女工是去年入秋才加的,而且连续两批入作坊地时间有差别。又学了个把月,有熟悉快地,有熟悉慢的,这么一来婢子就没办法按人头均产量了。就算不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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