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腿拽了过来,一人一个暴栗统统发配了花园里,胃病就是这么得的。没一点有钱人的风度!
厨房还炖了个沙锅,本来是给我宵夜地,取个平底地篮子多垫了几层麻布放稳当,正好提了给兰陵送去。
正爬了软榻上嗑荸荠呢。早料到了,程初这家伙肯定先给兰陵送过去才绕到我家,要不前后就几里地能跑了俩多小时。
“吃口热的,别老吃荸荠,小心半夜闹肚子。”给盘子拉了一边,轻手将篮子里还微烫的沙锅放置好,掀开盖子朝兰陵那边撩撩味道,“香不?”
“勤快的。还没怀呢。”兰陵喜滋滋起身朝我脸上贴了下,“挎个热沙锅走夜路,也不怕烫到。”
“提灯笼呢,”归置归置坐了一旁看兰陵吃,心情愉快的指导,“骨头也唑唑,味道全在里面,炖了俩时辰了。”
“恩。”兰陵起先还筷子夹。后来索性上了手,啃的开怀。“怪好吃。还有这菜干也希罕,没见过这东西。”
“催奶用的,”笑着递了条巾子过去,“汤也喝了,往后生孩子有力气。”
“不正经,”一个猪蹄一盆汤,几口就过去了,吃地舒服。“怪有本事地,你若不是生了这高门大户,就是当厨子都能名满京城了。”
“那是,要不是如今这条件太简陋,再多点好玩意都能给你置办出来。好了,吃完走走,我该回去了。”说着提了灯笼就走。
“等下,送送你,顺便消食。”兰陵胡乱蹭了蹭手,提个灯笼跟我出来,过田陇地时候伸了灯笼趁亮光指了棵断掉的树茬,轻声问道:“还记得不?”
“嘿嘿…”有点扭捏,胡乱晃了手里地灯笼,“忘了。”
“我可没忘,”兰陵凑近几步在断茬那蹲了下来,“过来看看。”
顺了兰陵手指处朝下看,树干虽然断掉了,可边缘上起了一圈新树芽,谢天谢地,这小树还活着,心头一丝异样,酸酸甜甜,暖暖的,没有勇气回想,却呆呆的望了新嫩的树芽发愣。兰陵也屏气朝我望来,寂静地夜晚没有一丝响动,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活着,”兰陵长长出了口气,用力坐了草地上,“老天保佑它再别受折磨,等往后枝繁叶茂的时候就再不记得自己曾经断过一次。”
点点头,轻轻拉住兰陵手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老是害怕,”兰陵缓缓靠过来,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刚毅,柔弱的让人心疼,“别再有一次了。”
“不会有了,保证。”扭身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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