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有讲究,一般都是掐风水算方位的,能把坟头安置在自家庄子里的不多,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王修爷爷也是个恋家的好人,庄子地西南角地势稍微高些,安寝在这里能纵览庄子全貌,也算是长辈对后嗣的挂怀之情。
有专人看守,一个小小的砖瓦院子里住了一家老少六口人。看坟的有个好处,坟茔内的空地上可以耕种,打多少粮食都不用缴租,这有个说法叫养地,坟茔内地里出产越丰富,就意味了这里的风水越好,还不浪费耕地。
看来这些年坟塬的收成不错,和庄子别处没有区别,也是多半的麦子少半地油菜,青青黄黄的连成一片,和远处的树林融在一起。田地没有分陇,看不到分界,长长的田坎一口气走过去心情舒畅。
和别处不同,寂静,除了两条狗的喘息声,在听不到别的声音。看坟的老人家远远看见我,不明白我的意图,见二女挎了篮子来以为要祭祀,话也没问就跑回院子拿了纸、蜡出来,看我还有没有别地要求。
收了纸、蜡,满意地打发走,不打搅老人家过日子,领了二女朝王修爷爷的超级大坟茔上去,香台地长明灯里油灌的满满,顺手点了蜡烛恭敬的插了香台上。二女有点不知所措,拿了黄纸看我,另一只手里还提了食盒。
“清明时候你不是来了么?”笑着摸摸二女脑袋,踢过了香台边压黄纸的青砖很惬意的靠了个石俑坐下来,给二女指了指香台通往祭台的石阶小路。
“不合适。”二女摇摇头,轻轻给黄纸递我手里,“女人家上不去,您为难妾身了。”
“笨的,你不会朝路上一扔,”笑着敲敲身后的石兽俑,“都是自家人。谁还怪你身份?往后我死了,得把旺财的模样刻出来站坟茔前面,还有墩墩的。”愉快的指指由东朝西的排列次序,“我该埋了那边。”
二女听懂了我地意思,一路小跑的奔上去给手里黄纸漫天一撒,回来的时候还不时扭头看看后面,小模样变的庄重,轻轻依偎了我坐下来。
“你们忌讳多。要不咱俩上祭台去吃东西才美。那边高,景致好。”说着拉过食盒就准备开始。
二女忽然将我扯住,摇摇头,轻声道:“夫君,这里不合适。”
“哦?”我觉得很合适。田园、麦浪、金黄灿烂的油菜花,排列的石俑和祭祀的石阶显得那么干净;暮风轻抚下,趁了夕阳燃红天际,和心爱的美丽姑娘享用一顿简单地晚餐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么?
“这里……”二女朝远处的祭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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