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吏部官员来令柬了,让我赶紧回去。
路上我就猜到,南下地委派下来了,任务很繁重,一来是农学的三季稻巡查汇报,二来有关银监的职责终于得到落实,不但要对淮南道几个试点州进行实地考察,还要在设立钱庄的地区设立一个银监府,准确及时的掌握钱庄地运营状况,及时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这可是一大圈,兰陵一天喊没出过关中,这下随心了,先岭南再淮南,满世界乱窜一遍,比候鸟都辛苦。
“得一年吧?”颖拿了委任有点不爽,“您还病着呢,朝廷怎么就一点不体恤人,就算是重臣重用,也不该朝死里用啊!”
重臣重用?兰陵才不这么认为,她说自己怀孕了,不走就大肚子到长安没脸活了,我一直不确定这消息的准确性,不知道她叫谁号的脉,也不知道号脉医生是否还在人世,有时候有些事最好不想,赶紧先安排下家里、农学的重要事务。按刘仁轨地说法,若行程顺利的话要不了一年,关键还是要看那边的进展,让我不必担心京城里的事,有他主持不会出麻缠,也顺便让常贵有独当一面的锻炼机会。
至于织造科分离出去的事很重要,如今虽然还挂在农学名下,可已经逐渐作为一个独立的机构来运行。我这个学监暂时不在也不要紧,刘仁轨认为他按照我的布局让织造科先这么运行下去,等我回来一切正好瓜熟蒂落,一拍两散。
已经拿了吏部地委派朝户部打了招呼,领了特许出京的牌号,只等了手续办完立即出发,总归要出行,越早越好。
“再等等,”现在变成我催兰陵了,每天跑去观察兰陵腹部有没有变化。总是那么平坦,不怕挤压。“这边钱庄起来了再走,淮南那边已经派人手过去筹办了,就等您这银监大人颁发许业令了。”
“想的美,许业令可没这么容易。先挂个暂许令营业,等试运营一年后通过银监府合格认证了才能挂许业令。”这是规矩,往后谁家想弄这个都得通过这一关,不达标的一律强行撤查。有违纪行为送官查办,不给面子。兰陵四平八稳的模样让我不爽,“你到底有没有怀?前三个月看不出来,若怀了咱早走,要不路上肚子起来了受不得颠簸。”
兰陵懒洋洋的翻个身,“又不是急差,接了出京的铭牌还能磨蹭俩月时间呢。妾身心里也拿不清楚有没有身孕,满月倒是停了。怕是有了吧。”
“叫个医生来号脉,你练武地会不会给自己号?”
“恩,”兰陵点点头,“我去丰河庄子上小住几天,到那边找医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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