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若是几个院子小农庄也罢了,可这方圆六千亩的大地产规划得通过户部特批,开国不久都管的严,地方上还都小心翼翼怕出问题,看样子还得从内府里过下手才行。
“这往后都是咱家地盘,”指了河道两旁翠绿的缓坡意气风发,朝身后的二娘子道:“说是六千亩,我看远远不止,进去看有老虎没,给我打一只玩!”
二娘子有点为难,六千亩的概念是听懂了,可打老虎的事有点勉强,硬了头皮问道:“侯爷,这地方老虎不多吧?”
“不知道,下次从别地地方运几条过来就算有了。”一躬身顺了坡上出溜下去,上面看着不错,下来人就头疼,这么厚地植被一气给清除了可不容易,这地方雨多地潮,河流经过又带了水气,放火烧的可能性为零啊。“我先回,你在这给树了藤了地都拔了,顺便再把河道疏通下,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侯爷,小的宁愿打老虎!您饶一次,小的再不去军寨上找小娘子了,饶命!”二娘子快哭了,抓了个软藤猛朝上撞,“要不您给俺扔河里呛死也成。”
“没出息,”过去踹了一脚,大手一挥,“回,去屯门。”
没出息的人不一定没真本事,有出息的人一般都没真本事。曹均属于个有真本事还打算有出息的军官,至少我认为他在音乐天赋上有实力和我一拼。终于知道那晚我教的什么歌了,军港之夜。本打算和曹均商量下,毕竟能在这地界一次纠集数百壮汉的就他一人,往后清理清谷的时候弄两营军卒去就把大事办了,可来了军寨里就听了似曾相熟的曲调在水兵嘴里传唱,仔细辨认半天才听了个大概,军港之夜变奏曲!
不同方言,不同嗓门,不同的肺活量。加上我醉酒后可能超常发挥已经让这首散发了军旅温情的曲子面目全非。我一直认为音乐是个奇妙的东西,看来我错了,这只是个表面现象,认识很肤浅。当听了杀敌般地气势,垂死般的哀号,挫伤般的惨叫,这些复杂而又难以言语表达的音节交织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人生失去了意义,军港之夜在我心中有了新的定义。地狱小夜曲。
看着入夜时分军营里士卒表情,尤其一个大胡子军官一人半倒在港口的缆绳垛子上一遍遍深情的吟唱着,眼泪汪汪地拐着调子,每遍的曲调各不相同,不停歇,不厌烦,看来他也打算唱到鸡叫。
想想能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将这个曲子传遍军营实在不是个容易的事,比清理青谷难度还大。而曹均很享受的样子正和几个高级军官坐一起欣赏几个女子清吟小唱版的军港之夜,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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