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你说的那样,钉是钉铆是铆,大家楚河汉界分化得清楚,那卖的不好,我忍着。 你家把手伸了西边去,这边给我货,那边你自家还卖着。 且不说谁卖,肯定是你王家地东西。 说说有没有这道理。 是你越界还是我越界?你还来了一二三了。 ”说着。 学着我刚才的口气和姿势,“首先。 王家即是供应商,你就不该存了在我地盘上分秤地心思,既然你先干了不像话的事,就别指着我鼻子说我卖的不好。 二来,价钱是你定的,你王家是独一份,你产品是没有问题,这个理,我担了。 三,你把生意给别人试试,你试试啊……”
这较上劲,就没讲理的地方。 各有优势,内府是财大气粗,王家这垄断生意也做得理直气长,但凡一到火头上,就容易跑题。 这一跑题,什么恩怨都拉出来了,从大人到孩子,一个个的数落,方圆几百里就没一个好人了。
等吵过去,吵累了,天就快黑了。 兰陵东道主,该吃吃、该喝喝,我又渴又饿,混了甘蔗半碗炸酱面。 父子俩都有点饿,喝西北风的感觉。 不像话,大人挨饿不要紧,孩子正长身体,多吃多长,定时定量就太残忍了。
“定时定量是应当地,这是规矩。 再者说,你要不吃半碗,孩子也不会饿着。 ”兰陵没心没肺,一边喝着茶,一边趴到灯前挑灯芯玩。 “今儿呢,你是来评理的,是来砸场子的。 本就没留你吃饭的理,死皮赖脸蹭孩子半碗,吃不饱你骂娘是什么意思?有力气咱接着吵,没力气就我说你听,少回嘴。 ”
炸酱面不错,就是少点。 不管有没有力气,吵下去也没个分说。 高调地点了点头,指挥甘蔗取几盘点心来,要油腻的,你母亲不吃的那种。
兰陵半躺着,朝我竖手指晃了晃,“不许说话,指天立誓才行。 ”
“那对我没用。 ”古人的玩意儿,对我这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毫无束缚之力。 这么多年立地誓加在一块儿,真要都应验了,光劈在我身上的电能,都赶上发电厂了。
兰陵习惯了,盈盈一笑,“今儿就你我俩人,说的话对得起良心就行。 ”
“那对你没用。 ”女人这玩意儿,良心太多了。 谁知道她今天站在哪个良心的立场,这些年我听前言不搭后语的良心话,光嘴皮子用到的能量,都赶上核电站了。
“那怎么说?”兰陵不爽地抬了半截身子,朝门口下人喊,“去给王家侯爷下半碗炸酱面,就半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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