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却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她在东阳时年纪尚小,不懂得情为何物;待上了祁山,师兄弟们温和有礼,却少了些情趣。
不然,就是如同左无因那样的纨绔子弟。
遇见裴宴之时,梁昭刚十三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遇见那样一个潇洒恣意的少年郎,又怎么能不动心?
想明白之后,梁昭鼓足勇气和他对视:“裴宴……你……喜欢我吗?”
东阳女子豪爽,说话做事向来不会拐弯抹角。
裴宴的笑僵在了脸上。
这似乎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以至于,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梁昭的心也渐渐冷了下去。
耳边的喧闹声,仿佛都不复存在。
风吹得衣袍烈烈作响,一紫一蓝相对而立。女子娇俏可人,男子少年风流,在旁人眼中,却是极为登对。
时值冬至,燕麟城外的官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燕麟不比卓兰,无论哪朝哪代,据王城之地,于王城所居,皆繁华热闹之象,达官贵人,莫尽于此。
往日道上络绎不绝的商人此时也许正猫在炉边烤着火,燕麟街道上冷冷清清,再无繁华热闹之象。
守城将军府内,梁昭披着雪白狐裘,闭着眼窝在榻上取暖。
燕麟的冬日,冷的刺骨,只要在外站上一盏茶的时间,仿佛整个人都会被冻住。
忽的门被拍地震天响,梁昭身子一动,欲起身,又坐了回去,懒懒道:“进来。”
门被推开,又很快被关上。一股子冷风钻了进来,来人抖了抖,适应了一会儿室内的温度,惬意的叹了一声。
梁昭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左无因毫不在意,挨着梁昭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汤婆子递过去:“天气这么冷,没有取暖的事物怎么行?燕麟虽不比卓兰,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自那日乞巧节梁昭回到守城将军府,左无因便也回来了,他没有问梁昭去了哪里,只是让她好好休息,离开时的眼神,莫名带着些笑意。
自那日后,左无因对梁昭越发温柔体贴,而梁昭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排斥,将军府的人都默认左无因便是日后的驸马,对他也是越来越恭敬。
往日被人所鄙夷的纨绔公子一下子被所有人恭维赞美,左无因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便也慢慢适应了。
梁昭伸手接过汤婆子,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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