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听着。
于路远心疼地抓住她颤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安念回过神来,转头冲他露出微笑:“大哥,我没事。”
“你还有我。”
“嗯。”
——
“砰!”
小门被陈秀秀狠狠地甩上,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拿着一个深棕色的盒子走了回来。
“念念,你看看是这个盒子吗?”
陈秀秀脸上的笑很是勉强,眼神也一直低垂着,嘴唇动了好几下才愧疚地开口。
“念念,对不起。秀姨……”
安念接过盒子,翻看了一下,确定盒子完好无缺,用灵力探进盒子内扫了一圈。
“秀姨,东西我已经拿到了,就先走了。谢谢您这么多年的保管。”
说着,她站起身,于路远也跟着起身。
陈秀秀紧张地上前两步:
“念念!当年你爸是被厂房的横梁砸中了,才没能逃出火场!
你妈她是殉情死的……66年,整个社会风气都变了,你妈会英文,有海外关系……
那一年,纺织厂的气氛也不对劲了,你妈妈她在厂里很艰难……
如果没有你爸爸护着她,她早就死了,所以……”
安念没有回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难怪她八岁的时候,总觉得妈妈不开心,安念还以为是自己傻了太久了,妈妈已经失去了耐心。
“念念,对不起……”陈秀秀低下头,声音哽咽。
安念深吸口气,回过头:“秀姨,谢谢您这么多年来,一直保存着我妈妈的遗物。”
说着,她朝陈秀秀深深弯下腰去。
不论如何,那么艰难的十年,陈秀秀没有供出她的妈妈,还给她保留了“见义勇为”的身份。
否则,但凡陈秀秀把陈婉留下来的东西交出去,陈婉资本家的身份就会成为混乱十年里最大的牌子。
安念就算是个傻子,也不可能如此平静的长大。作为资本家的后人,就算是在六安村,安念也会被拉出去批斗,折磨到生不如死。
等安念和于路远都离开了,陈秀秀才失魂般跌坐在凳子上。
“卧槽!这两人可真有钱!竟然在里面塞了一叠大团结?!”
“什么?!”陈秀秀猛地转头看向,正在翻安念他们带来的东西的儿子。
陈秀秀的儿子贪婪地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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