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便能看见拉起警戒线的地方。
“就是那个院子。”习初北道:“他们家一共有六口人,老两口居康胜,邱松月。有一个女儿居珍瑞,一个儿子居冠玉。居冠玉从小有残疾,没结婚。居珍瑞找了个上门女婿,有一个孩子跟居家姓。”
“出事的是那四个?”
“老两口,和儿子女儿。”邢念生道:“一直是老两口带着儿子在村子里生活,女儿女婿在外面打工,孙子也在外面上学。因为最近征地,所以女儿回来了,孩子要上学不能回来,女婿带着孩子还在外面。”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女婿和孩子在家,四个人不会死。
也许他们不在家,是逃过一劫。
快走进院子的时候,习初北拉住了邢念生。
“队长,这事情我还得跟你前情提要一下。”习初北指着对面一片地:“这是他们家的地,一起没有一亩,最近就因为这个地,闹得非常厉害。”
一亩地是六百六十六平方多点,不过姜不寒放眼望去,只觉得田地一片连着一片,她也不太目测的出来一亩地到底有多少。
但是邢念生道:“不多啊。”
“是啊,真的不多。”习初北道:“征地是国家的统一行为,价格也很合适,现在农村里大部分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留在家里的都是老人,本来种地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大部分家庭都很愿意卖的。只有少数老人舍不得,村干部上门做做工作,也就做通了。”
剩下的两家,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卖的两家。
两家挨在一起的邻居,一个不愿意卖,另一个也不愿意卖,居家的地不到一亩,另外一家也不多,稍微多一点点。
“闹得特别凶。”习初北道:“我也是听说的,这两家的工作怎么都做不通,说土地是根本,无论说什么都不愿意卖,上周征收人员来测量面积,是村干部和县里派出所一起来的,结果他们家那个残疾的儿子骑三轮车撞警车,他家的老太太还挑粪泼了副所长一头一脸。”
习初北说话的声音很小,邢念生听着直皱眉。
但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不算闻所未闻,虽然他们不会处理鸡毛蒜皮的案子,但见过许多,不算什么。
上个星期还有个居民和物业吵架,去物业办公室泼粪的,后来也没什么办法,也没伤人也没损失,只能让他清理了事。
但是再清理,那味儿也要好些日子才能散,可算是个缺德带冒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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