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晚晚笑了声,利落地将燕越沾了血的铠甲和里衣剪开,看着他腹部的伤口吸了口冷气。
伤口是被阴簌华的弯刀划破的,弯刀上淬了毒,燕越腰腹上一大片血肉,都已经变成僵灰色的了。
“是尸僵粉,”邹晚晚蹙眉道,“沾染分毫,肌肤枯死,慢慢变成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的活死人……”
燕越,“……好毒!”
邹晚晚抿了抿唇。
她也不敢想象,爱笑爱跳,肆意纵情的燕越,变成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活死人,会有多么惨烈。
她叹了口气,用手指在燕越腰腹上不断按压,“这里有知觉吗。”
燕越闷声道,“没有。”
“没有。”
“有了有了!”
邹晚晚松了口气,“还好,心脉未受损,不过这些已经僵死的血肉要割掉才行。”
燕越松开枕头露出一只眼睛来,“有麻沸散吗?”
邹晚晚板着脸道,“真没有。”
燕越,“……没事。”
燕越咬牙,“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疼!”
说着,就手忙脚乱地将一旁垂落的床幔团成一团塞进嘴里紧咬住,死死闭紧眼睛,一脸英勇就义的壮烈表情。
邹晚晚低头轻笑。
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她垂眼看向燕越裸露的腰腹。
燕越身材本就很好,用力绷紧时腹肌轮廓越发鲜明。
邹晚晚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急忙撇开眼睛。
邹晚晚确实没有麻沸散,但有可麻痹血肉,毫无感觉的麻药。
她将药粉洒在燕越伤口处,深吸一口气,眼眸瞬间沉静下来。
锋利的刀尖切割血肉的时候,燕越只感觉身体麻麻地,像被什么拽着一样。
他诧异片刻,睁开一只眼一看,就见邹晚晚神情凝重认真,正专心致志地为他处理着伤口。
认真的邹晚晚,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燕越看着看着便失了神,极度认真的邹晚晚竟也丝毫没有发觉。
她鼻间很快沁出薄薄的汗珠,眼眸专注,神情认真,像是世界上除了眼前的病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分心丝毫。
整整三个时辰,邹晚晚专心致志,切掉僵死的血肉,用针线缝合伤口,精神高度集中。
最后一针结束时,邹晚晚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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