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白抬了下眉梢，平静地注视她，“你希望我留下来？”
“我……”桑余语塞，耳朵滚烫，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十五岁的心动，至今念念不忘，她当然希望能和他拉近关系，但这种事情，她一个女生说出口，显得特别迫不及待。
席靳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以为她没准备好，直白道：“我不喜欢勉强人。”
桑余急忙解释：“没有勉强，我只是……”
她顿了顿，手心捏得更紧，“有点紧张。”
席靳白握着玻璃水杯，指腹轻轻按压杯壁，随口一问般，“以前没有过？”
“啊？”桑余先是懵了一下，而后迟钝地反应过来，低头掩饰慌乱，“我、我没谈过恋爱。”
席靳白并不意外，能看出来，她就是一个乖乖女，很单纯，也难怪碰一下手都会脸红。
空气陷入沉静，桑余摸不准他的意思，拘谨地躺回床上。
须臾，席靳白抬脚往床边走来。
他靠近一步，桑余的心跳就快一拍，指尖用力攥紧被褥。
席靳白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扯开腰间的系带，浴袍散开，随手扔在地上。
精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八块腹肌，紧实分明，力量和美感完美结合。
桑余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男人身体，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感受到身边的位置微微塌陷，她所有的神经都绷紧起来。
清冽、淡雅的雪松香扑面而来，占据她的嗅觉。
席靳白不冷不淡地开口：“过来。”
桑余睫毛乱颤，慢吞吞地朝他挪过去，小心翼翼提要求，“可以关灯吗？”
“嗯。”席靳白长臂一伸，揿灭开关。
卧室里瞬间陷入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听觉和触觉就变得格外敏感。
桑余身体僵直地躺在他旁边，手臂相挨，仿佛有细微的电流蹿过皮肤，令她心尖发颤。
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桑余疑惑地偏头看过去，可惜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又是半分钟过去，依然无事发生。
她只好鼓足勇气，仰头靠近席靳白。
手掌触到他胸口的皮肤，手心灼烫，想要缩回手，又偏要大着胆子尝试。
气息越来越近。
桑余主动亲了一下他的脸，谁曾想他突然转头，那一吻恰好落在他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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