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经上当被抓个正着。云川无奈地抬起头,眼神祈求地看着叔叔,弱弱地叫了一声:“叔叔,早啊!”
而此时地杨清沄早已站直了身子,丝毫没有惧怕紧张的神情,定睛看着面前这位突桑大将军,曾经在大淍当了二十年质子的赫连弃及。自己与他其实不算陌生,赫连弃及还在大淍的时候,除了与他每年在朝廷的几次重大宴会和祭祀典礼上都能见上几面之外,还曾为他送过几次宇文瀚酿造的酒,偶尔还会留下来小酌几口。“希琼”这个酒,赫连弃及也是难得的知己之一。记得在五年前的一次年夜宴会后,自己从宇文瀚住处返家,途中遇见在大雪纷飞中独自伤怀的赫连弃及,那是他们五年来最后一次见面和交谈了。
“听说你年后就能返回突桑了,为何还如此悲伤。”杨清沄当时已满十七岁,已在京城护卫营中任职。
“二十年了,物是人非,我已经成了这世间多余的人。”赫连弃及怀揣着一壶酒,猛灌一口说道。
“你恨他们吗?”杨清沄了解赫连弃及这二十年在宫中的孤独和清苦,他住在宫中的西北角,三间小屋一个小院,仅有两个仆人照顾日常起居。夏日烈晒,冬日凄冷,每日只有两个时辰可出户在宫内指定的几个位置走动,其他时间没有皇帝的许可不可出户。虽与突桑常有家书往来,但往来书信都得有专门的人看过后才能到对方手上,到最后也就成了只字片语,应付形式而已。在这寒宫中,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他只是突桑丢掉的一枚棋子,没有任何价值,偶然遇到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愿意与他交谈几句,而宇文瀚就是其中之一。宇文瀚知他喜欢喝酒之后,有新酿的酒便赠予数瓶聊以慰藉,这也让他在宫里的生活有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你指的是哪个他们?我说我不恨,有人会信吗?”当时已近不惑之年的赫连弃及,大好的光阴都在一井天空中度过,岁月已经无情的覆上了他的华发,眼角已有丝丝细纹。他再也不是曾经的意气风发少年郎,骑着马儿,对着心爱的姑娘大喊:“我要让全草原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威顿可汗赞许他用二十年换来了大漠的繁荣昌盛、安居乐业,可他在二十年里所做的,仅仅就是每天对月饮酒,虚度光阴,历史的记载不会有他,百姓的心里也不会有他,就连亲人、爱人们,也会渐渐把他忘了吧。
五年后的再次会面,让杨清沄心里萌生了一丝希望,虽然只是杯酒之情,但总算有一个熟识之人。
“赫连将军,别来无恙!”杨清沄主动行礼,不卑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