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道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齐齐凝滞,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公子生得足够令人神魂颠倒,但看面相绝不是那种供人玩乐之人,且他这通身矜贵气质,一袭红袍衬得身姿挺拔,定然是世家大族精心培养出的贵公子。
这女子仗着受宠,竟然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男子即使再宠妻妾,也不会容许她们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语。
但王九渊一开口,太液池的芳心碎了一地。
“姑娘说话可要算话,什么时候接我入府?我可是日日都盼着呢。”王九渊眸光潋滟,嘴角含笑,还真是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
说话间找了个看戏和看烟花绝佳的位置。
这下把萧文君整不会了,从前调戏过他多次都得逞了,自己比起王九渊来,她更像个纨绔。他何时开了窍?可能是被她拒绝的次数多了罢!
她横了他一眼,却无多少杀伤力,反倒更像是暗送秋波。不再说话,假装转过头去看台上的戏剧。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卢婧怡的眼底,她气得指甲都快掐断了。嫁入端亲王府以来,她感觉时刻都被萧文君压了一头,就好似丈夫死了原配,自己是续弦的,一辈子都得给原配磕头。
可恨的是这“原配”还在阳间蹦跶得欢实!在她眼皮子底下与野男人打情骂俏!
世人都怕萧文君,自己可不怕!
她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技,便是她的底气。
卢婧怡的身世有点凄惨,因为大齐双生子不详,她自出生起,便是被家族放弃的一方,对外人称是养在南边的旁系家族,实际上是将她往南疆一丢,再也未管过她的死活。
她竟从南疆杀出了一条血路,用自己所学的毒技,将收养自己的一家人残忍杀害,逃回了京都,卢家嫡系见到她,本不欲接受,想再次将她绑回南疆。
但她一出手便震慑了全场,正堂里抬出来好些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这事儿才作罢。后来就是她搭上了宇文曜这条线,两人各取所需,钱权交易,她却是动了真心。
回想到这里,卢婧怡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往萧文君的方向而去。
“婧怡!哎……你去哪里啊?”
被她甩在身后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气得脸都绿了。
“我倒是谁,才被陛下退了婚,就与别的男子私会,真是有伤风化!”卢婧怡言语刻薄,嘲讽拉满了。
任谁突然被这没头没脑的羞辱一顿,都不会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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