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
打仗的时候,村里的男丁,都被官府征去当兵了,几年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就说人死了。
运气好点的,废了一只胳膊,或是一条腿,至少还能活着回来。
只要一打仗,粮食也会跟着涨价,他们的日子也就更难过了。
可是哪朝哪代不会打仗,和平久了,总要出点事,否则那些好战份子,难以消停。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棉花作坊。
还没进去呢,就听见里面有弹棉花的声音,像弹琴弦似的,还蛮好听的。
大梅跳下车,跑进去喊了一声,“老吴叔?”
木香没进去,她把驴子赶到这家作坊大门口边,将驴子栓好。
作坊的老板听见有人叫他,迎出来时,正上大梅子。
那老板是个六十出头的老汉,那双手,一看就是弹了一辈子棉花,又粗糙,裂痕又多。
身上的衣服,因为长年跟棉花打交道,上面蒙了一层白絮子。灰底的布料,蒙上一层白,看上去就像衣服洗发白似的。
“哟,是玉河村的大梅子来了,快来这儿坐坐,”那个叫老吴叔的老汉,笑容可掬的招呼他们,历经岁月风霜的脸上,笑起来满是褶子。
他家屋里摆着弹棉花的工具,实在没地方给他们坐。倒是大门口摆了几只小凳子,还有一个旧桌子。
大梅把木香拉过来,给他们介绍,“老吴叔,我可是给你介绍生意来的,我这位姐妹要给家里弹棉花,你瞧瞧,她买了这么多的棉花,都是要棉成棉被的,我不弹棉花,我是来翻新我,我家那些个被子,盖的太久,我想给他翻翻。”
木香微笑着对他点点头,“老吴叔!”
“嗳嗳,不用客套,你们想咋弹被子,只管跟我说一声就成,我先看看这棉花。”
老吴走到板车跟前,扯了些棉花,搁在手里看了看,又对着太阳光照了照,随后点点头,“这棉花不错,要是弹做被子,绝对又暖和又软。”
“那您再看看我们家的棉被,”大梅走过去,把她家的被子抱出来。
那旧被子外面包了一块破布,破布揭开,露出里面有些黑,有些发黄的棉被,一看就是盖了好些年的。
老吴叔将那棉被拽过来,从中间把棉絮扯开,露出里面的白瓤子,“你这棉被也就外面一层是黑的,翻新一下,也就跟新的差不多了,你俩是在这儿等着,还是等翻好了,再过来拿?”
大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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