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听你的,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季大夫”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钱村长惊叫一声。
小桃猛的抬头,就看见师傅的眼睛已经合上,神态安详,垂在‘床’沿的手,没有一丝的力气。
“师傅”
小桃凄厉的唤了他一声,哭的昏天黑地。
季良平的丧事办的很简单,但该有的风俗,一样都没少。
四平村的人凑钱,置力了一副棺材,从镇上运到了村里。
下葬的仪式在钱村长的主持下,也算是圆满。
自打季良平闭眼之后,小桃收了眼泪,便再没有哭过,只有呆呆的跪在灵堂前,对着前来祭拜的人,磕头还礼。
宏毅一直陪着她,跪在她身边。
除了必要的张罗,宏毅再没离开过她一步。
失去亲人的痛,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小桃心里的难过,他感同身受。
猴子跟大胖,还有村里的几个年青人,在孟父的带领下,挖好了坟,在守灵第三天的清晨,将季良平葬了,竖了墓碑。
碑文上刻的是,慈父季良平之墓。
在她心里,季良平就是她亲爹,这样的刻文,也算是她能为师傅做的,最后一点事。
人活着,娶妻生子,养儿防老,到了临终那一刻,唯一想的,不就是能有人给他送终吗?
别等到闭眼之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曾经的季良平,担心的正是这个。
在从孤儿堆里收养小桃,也有这个‘私’心在里头。
现在好了,小桃没有辜负他的养育之恩,给他风光大葬,季良平的这一辈子,也算圆满了。
喧闹几天的宏家院子,忽然冷清了下来。
忙完了丧事,大家都回去了,整个宏家院子只有剩宏毅跟小桃。
早在季良平病逝的那天,知道了小桃是‘女’的,宏毅就将被褥都搬到了隔壁。
他是男人,夜里不烧炕睡觉,也不会冷。
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想起那晚他俩睡一个被窝时,心痒难耐。
偶然有一次,连做梦都梦到了,结果不小心‘弄’脏了衣服。
大雪停了,太阳‘露’了点,温度却很低,还冷的要命。
小桃还没起‘床’,宏毅一早起来,烧了稀饭,蒸了热乎乎的包子。
本来想着,等她醒了,再送去,可是又怕早饭凉了。
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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