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戈不懂秋解心中所想,只是摇了摇头。
秋解这下没说话了,站在一旁看着。
说来也奇怪,这南浔跟在夜殒歌身边多少面,什么时候露出这个凶狠锋利的模样来,他们公子到底做什么了?
在场的除了当事的南浔夜殒歌,也就只有裴衍和竹戈知道其中的原有了。
南浔掀起眸子,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裴衍,一字一句满是冷意:“交出来。”
裴衍双手一挥,靠在椅子上,淡淡的问:“什么?”
见裴衍执意要装傻,南浔双手一握,双手一翻,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挥了出去。
一阵刀光剑影,竹戈手中的长剑便将那茶盏劈开罗在地上。
一旁的秋解看的心惊肉跳的,目光落在地上碎裂的茶盏上面,忍不住心疼。
那可是他托人从远在天边的升平国买回来的玉器茶盏,乃是玉器大师亲自做的,一套总共就四个杯子,一个差不多两千两银子了。
就这么给碎了。
他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阵肉痛。
“竹戈。”裴衍淡淡道了一句他的名字,竹戈听了,立刻收了手中的长剑,退到裴衍身后。
南浔俊郎的面上浮出阴冷,提起内力,径直朝着裴衍拍过去一掌。
正厅之中,立刻掀起一阵风。
四周的侍卫衣角涌动,墨发飞舞,不禁被这一股风吹的眯了眼。
裴衍轻笑,丝毫不惧,青色衣袖翻动,轻而易举的化解他这一掌。
南浔还要动手,身边的夜殒歌捋了下鬓间的发丝,稳住南浔的手,嗓音冷淡:“宴沛,这个时候,便不必装傻了吧?”
裴衍挑眉,目光落在夜殒歌脸颊上微微泛黑的地方,只有半个手心大点儿,有长发遮挡,不仔细的话也看不出。
只是,这黑了一块儿,可是裴衍亲自动手的。
察觉到裴衍的目光,夜殒歌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景,心里一阵反胃。
黑色的一坨东西也不知是什么,透着一股极致的臭味,像是碾碎的草药和了水喝泥巴一样,溻在他一边的脸上,一个翻身,直接从他的脸上滑落。
黏黏的触感和刺鼻的臭味直接就将他给刺激醒。
待他洗漱之后,南浔便冲进了他的屋子来,到处寻找那素色的发钗。
他与南浔是生死交替的好兄弟,自然明白那东西对南浔有多重要。
在邺城之中,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样的事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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