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于气血不调而吐血,两腿之间总是有着淋淋的鲜血流下。韩清漪似乎有些自暴自弃了,整日里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睁着无神的双眼,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沛菡以为她仍旧因蒙冤而心焦,只得每日里宽慰。内务府早就断了取暖用的炭火,沛菡无法只得拾些干枯的树枝,准备烧了些来取暖。韩清漪这些日子忧惧寒冷,几乎每日里缩在床上不能动弹,早就没有了昔日的飞扬跳脱。
每当夜晚时,两人就挤在一起,互相用对方的体温取暖。应着盆中的火焰,沛菡或是讲一些岭南的风土人情,或是讲一些她儿时趣事,分散韩清漪的忧思。开始时,韩清漪仍旧能回答上一两句,后来,她连应承都懒得应了。这样过了几日,韩清漪旧伤愈发的严重了,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每日咳血不止。韩清漪似乎断了求生的念头,一双大眼睛空洞的毫无焦点。
这夜沛菡用怀暖着韩清漪的足,默默地把痛成一团的韩清漪抱再怀里。嘴里不停的讲着故事,只不过听的人没听进去,讲的人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破败的门突然开了,冷风骤然灌了进来。床上的两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去着被风雪迷了眼睛。韩清漪支撑这向门外看去,玄狐皮斗篷,点翠嵌珠凤凰步摇,映这那人如花的笑靥,正是安贵嫔左璇玉。
韩清漪将被褥紧紧的缠在身上,抬头问到,“永巷幽深,只怕有损娘娘贵体。”
左璇玉挥手让后面的宫女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姐姐都不恐永巷幽深,我这做妹妹的怎么敢恐惧?”
韩清漪不停的咳嗽,血丝从指缝间渗了出来,“你已经彻底的赢了,不知道这痛打落水狗的滋味怎么样?”
左璇玉连连点头,“瞧姐姐这话说的,听说姐姐凤体违和,我这当妹妹的特地来看看,姐姐怎么能如此挤兑妹妹?”
却见,韩清漪幽然一叹,盯着雨宸如同调色板般变换莫测的脸色,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但是她并不想解释。
雨宸抓住韩清漪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那目光仿似择人而噬的猛兽。他用力掐住韩清漪的脸颊,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你……”
韩清漪被掐疼了,轻轻的挑了挑眉头,却依旧不反抗。韩清漪用左手拂过右手的护甲,镂空的金缕带给手心痒痒的触感。花了两年半,续了长长的指甲,纤纤的十指,终于有了寻常女子的柔软,掌心的老茧已经薄了许多,指甲也没有那么锋利了。韩清漪不去看雨宸的眼睛,是不逃避,只是有一种深刻的倦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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