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给你猜,他这个人真的很过分啊,”面不改色将锅甩给不在场人士的闻寻音自来熟地走进屋子上下打量了一圈,视线落在了庄振辰的身上,“嗯?这是谁?”
默默将脸别过去的庄振辰低头不言,气场似乎有些低迷,谢静淞觉得他有点像雨停之后裹着土壤缩回老家的蘑菇,一整个抗拒和陌生人交流的状态。
这孩子社恐得有些过分了。
谢静淞有些发愁,但作为一个开朗的大家长,她没有强求他走出自闭的空间,而是将门关上了之后走到他前面将他稍稍遮住了一点:“这是我师弟,他这人性子害羞,先别管他了,是来给我送请柬的吗?给我看看吧。”
高情商的闻寻音自觉找地方坐下,挪开了探究的视线:“嗯!心念魔已经被放逐了,哥哥和城主正在收拾战场并且处理后续,我刚治疗完就来找你了!”
谢静淞将烫金的封面取下来,耐心看着里面的信,闻言抬眼附和道:“真是辛苦你了。”
“可不是嘛,”得了根竿子就飞速往上爬的闻寻音拉开袖子,露出几道勉强愈合的粉嫩疤痕,她委委屈屈一撇嘴,对着谢静淞控诉道,“你不知道那个崔惊鹊多难打!他的实力都跌落到金丹了,没想到剑意却这么难缠!”
闻寻音是冷白皮,这点谢静淞知道,毕竟他们兄妹二人在阳光底下都白得发光,跟个玉偶娃娃似的。
也正是因为这冷白皮,所以那几道贯穿了整条手臂的疤痕就显得分外狰狞,像是好好的一缸米里面趴了几条巨大的蜈蚣。
谢静淞看了一眼就觉得痛心疾首。
这么好看的胳膊怎么爬了这么难看的伤痕!
因为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请柬,她知道了后天晚上的戌时,城主设宴款待众人,包括之前收到请柬和现在收到请柬的各位,所以谢静淞随便找了个干净的茶碗将这封信压下,立马凑过去小心碰了碰闻寻音的伤。
“很疼吧?只可惜我不精医术,能说说他是怎么伤的吗?”
大概是她的摩挲太过轻飘飘,也可能是敏感的嫩肉刚刚长出来,不太适应被人触碰的闻寻音跟被闪电劈了一般抖了两下,她按耐住下意识将手抽出来的动作,不自在地转走了视线:“就是拿剑砍啊……”
仔细端详着她的伤势,谢静淞轻轻“嗯”了一声。
这伤疤和普通刀剑砍出来的不太一样,长而宽的正主边上趴满了许多细碎的痕迹,特别像挂在一根枝条的人造雾凇。
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的闻寻音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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