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黯淡之色的大日,彻底消失了,天地一瞬间,化为至暗。
于这至暗中,疯老人眸光中的一缕神华便如日月,似如天地的中心,照耀着一切。而在下一刻,疯老人抬手一指,指向了白启的眉心,于是,他眸光中的神华,便也落在了白启的躯体上。
“序列三千,魂念又何止三千,道魂不灭,吾道不立……”凄静的魁武峰上,疯老人悲叹道,他再拂手,声音一下变得虚无缥缈。而转眼间,人便没了踪迹。
而后,只是刹那,大日再现。
又可见,当白启再往口中倒酒时,手中抓空,那老旧的酒壶,已然无迹。
“轰!”
酒已去,白启却未醒来,而是轰然倒塌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而去。
“不,不要!”
“父亲,爷爷……我想你们了。”
昏睡中,本来已经失去情绪了的白启,有泪淌下。
他面孔时而痛苦,时而狰狞,时而悲鸣,而至最后的最后,却化作了一缕带着孩子色的甘甜。仿佛,白启还是个活在温暖中的少年。但他眼角抹不掉的泪,却怎么都不会让人信服。
白启沉浸于睡眠中,不可自拔,
大日已然西坠,染红了大半边的晚霞,渐渐地退去。
就在大日的余晖彻底消失的刹那,有一缕魂念落于峰上。
纷纷扰扰,淡云漂浮,月光缓缓从另一边升起。
风轻轻,夜色暗暗。
魁武峰上的魂念愈发的多了起来。
夜入除非,白启的梦,也正浓烈。
白启梦中,有家,家有一位厚壮的汉子,和一个和蔼的老人。
于是,魁武峰上,魂念成幻,虚无缥缈中,有淡淡两道人影,如鬼魅,飘忽不定。
家是什么样的?
家是木搭建的屋子,有几间房,房中置有上好魂木制作的床。
从屋子的外门入,是一个略显在窄小的屋厅,屋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旁边亦几张魂木劈成的凳子。
在晚上,这间小屋,屋厅中时或会点上一盏廉价的青魂石灯。
一切,一切,
白启在梦中看得仔细。
“吱扭”,“吱扭”
空荡得只有风声和白启呼吸声的魁武峰上,悄然又有门户打开声。
声,极轻微,似风中之烛,随时要隐去,但其始终未隐去。
一片枯黄的落叶,仿佛听见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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