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菟苧,你说这笔账怎么算,你是不是白眼狼?”
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探出脑袋,靳菟苧抓住花解语的衣袖,“我,那些都是我的一些抱怨,当不得真的,肯定还有一些说阿语好的话,我这么珍重阿语,绝对不会一直抱怨你的。”
确实是这样,但是那些不好的话一直在花解语的心里萦绕,扰得他一夜无睡意,“也就是说,那些话都是真的?”
“嗯。”靳菟苧点头,她怕花解语生气,连忙补充,“可正是这样才代表着,我是真的把阿语当成自己人,一家人呀。”
一家人?这个词陌生到让花解语忘了推开将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靳菟苧。
“正真的一家人,不是只有欢声笑语,幸福美满,是时常看不惯对方,却仍然会包容、纵容;是会大声呵斥对方的不对,即便不被理解,也要力所能及帮扶;是对方陷入险境,会奋不顾身……”
随着靳菟苧的话,花解语不由会想起他发烧时,靳菟苧执拗地要为自己擦身子;在众生桥上,破碎记忆中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哭花了脸的靳菟苧;还有那日,他快要死在大将军的水房中时,大将军的那句一根稻草,与第二日推开门,一脸苍白走进这间隔间的靳菟苧重合。
以家人之名,靳菟苧将花解语一点点缠绕,不知不觉中,花解语的双脚悄然不知被深深禁锢住。
可是,这世间,能让花解语停下的,没有。
大手捂住靳菟苧的红唇,把她的话全部封印,他将靳菟苧的脑袋移开,“你喝醉了怎么会说真话?”
话题轻易被转移,靳菟苧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吸吸鼻子,“我也不想的,之前还训练过。”
“训练?大将军训练你酒量?”
“嗯。”靳菟苧吮吸自己的嘴角,想起那段一直被灌酒的日子,身体还是下意识地抗拒,“有两年了吧,父亲突然要训练我酒量,各种各样的酒,烈性的,柔和的,辣嗓子的,还有一种我喝了就会身上起红点,父亲后来就专门让我饮这种酒,到后来硬生生地喝到我对这种酒水不再排斥……”
仅仅是听靳菟苧轻描淡写地讲述,花解语都知道这是一个艰辛漫长的过程,世上还有很多男儿喝不得酒水,何况,靳菟苧是女子,这样强硬地锻炼酒量……
提及之前的那段记忆,靳菟苧特意避重就轻,她没有讲的是,她克制喝醉之后说真话的艰辛过程。
她第一次被灌醉的时候,哭着闹着要去东苑见言念,大将军就冷眼观之,至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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