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决定,当日在房上偷看到的,这个毫无尊严苦求大将军的女子,明明如蒲草一般柔弱随风飘,此刻却让花解语莫名想到了强大二字。
“得罪了。”他上前,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将小夫人抱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两人离去的时候,靳菟苧睡得格外深沉。
天光乍破,泛着冷意的银光刺破云层,经过万丈高空的洗礼柔和了些许锋芒,照射进浓密林间,光与绿的交汇,惊心动魄。
靠坐在巨石之上,言念蕴含着泪光环视密林,她眼中的光芒就连花解语这般冷心的人也为之折服。难得的有耐心,花解语站在一旁望着眼前贪婪感受密林清晨的金丝雀,他的心中一时多了许多从前没有过的情绪,有诧异,有怜悯,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分辨的情愫。
身为无能之人,言念无法反抗大将军,可她却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只为让靳菟苧稍微好一点点。作为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人能指责言念。世间的母亲,是否都是这样伟大?
逗他笑和他一起吃臭豆腐的那个人,他做错事后,狠狠训斥他的那个人,在他差点走上弑父这条路的时候,打了他一耳光说:若是她还在,也会如此。
若是他的母亲还在,能否如小夫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能够放弃所有?
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深深突出一口浊气,花解语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小夫人的脚,距离她的脚恢复至少还需一个夜晚的时间,他便再等等吧。
“夫人回去吧,再过一会儿就要上药了。”
言念向花解语招手,“阿语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受过这么清新的早晨。每日夜都是面对不变的房子,呵……也不是不能忍,只是没有希望,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枯瘦的手覆上花解语的手背时,花解语没有躲开。
“留在将军府,眼睁睁看着灯灯嫁与一个她不喜、而大将军能一手操控,甚至是从中获利的人,又有什么改变呢,不过是更加加重了压在灯灯身上的巨石,一辈子都不能逃离将军府的魔爪。”
花解语知道,这是真的,靳菟苧与将军府生来便不可能撇清,除非大将军再有其他子女,除非,靳菟苧销声匿迹。
“所以,您才决定要和我们一起逃离将军府?”
点头又摇头,言念回头望了眼洞口,那里,有她今生唯一的光,“不,是你和灯灯,我不能走。”
“为何?”虽然花解语为了自己的计划,一定会让此次出逃失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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