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下人见着靳菟苧,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憋住,靳菟苧摇头示意下人不必跟来,那人复又在原地打盹。
借着皎洁月光,靳菟苧牵着花解语的衣袖来到琴房外,她亲自将那扇绣着万里江山图的风物隔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花解语从来没进来的琴房布局。
暗黑中,靳菟苧将地上的一盏盏烛火点亮,花解语站在门口,看明亮吞噬整间琴房,地上刻画的精致万花图一点点从明亮之处铺开,古朴的屏风中是万马奔腾,黄沙漫天的粗旷。
绚烂从脚下开出,豪情自行动间流露,换上一身简约舞裙的靳菟苧走进明亮之中,她对着在光与暗交汇处的花解语道,“阿语问我,是不是都是假的,灯灯无法给出你肯定的答案。”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灯灯只能回答,对于阿语,灯灯一直都是真诚的。”
没有密集鼓声相伴,没有婉转琴声相和,光洁的赤脚从绚烂之花上画出第一个回旋舞步,一场盛宴开始。
柔和似细语绵绵,激烈如灵蛇狂舞,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脚步踩在心尖,水袖刷的飞出,所触及的屏风上,骏马为之齐鸣。
急促与轻缓的无缝相接,让人从安宁繁华中看穿沙场的鲜血,从一将功成万骨枯中书写更加绚烂夺目的海晏河清。
纤细有力的碧藕卷起赤红大鼓旁的红带小棒,只听:
“咚——”的一声,是繁花与狂沙的激烈相撞。
“咚——”又一声,是上九天踩着云,与月相拥的祈愿。
“咚——”再一声,是万人嘶吼、不顾生死地冲天嘶吼。
“咚——”,“咚——”两声齐响,水袖带飒穿透烛光,着地时柔若纤云降落凡间。
一舞毕,余味浓。
行了标准的宫廷谢幕礼,站在烛火中央,靳菟苧将水袖慢慢收回,她对着原地的花解语道:
“阿语,一舞赔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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