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想与我在一起?”
“是。”霍寅客昂着头,口中的字冷冷地甩在地上,他忍耐着不去看郭谨偈,“订婚的那些宴席,太傅府不要再摆了,太过风光,今后我便是以自己的由头退掉婚约,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到你。言尽于此,告辞。”
花团交错的天地间,霍寅客背对着郭谨偈,行了一个偏身的潦草告退礼,急急忙忙就往外走。独坐凉亭中的郭谨偈直到人的身影不见,这才吐出一个“呆子”。
侍女从小径上走过,见凉亭中的小姐一脸呆滞,一时摸不清小姐与准姑爷的谈话到底如何,手中的帕子都快被侍女绞出花儿来。
“何事?”郭谨偈平复了下心情,她来到亭子外间的花团前,茕白的指尖带着微凉抚过一片片灿烂的花儿。
侍女紧跟其后,“小姐,奴婢刚刚听了一关于准姑爷的趣事,您可要听一听?”
“嗯……”
应下了,却少了平日里听到和准姑爷有关事情时的欣喜,侍女不由谨慎遣词:“准姑爷在来寻小姐的路上,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茕白指尖使力,挑下了一片艳丽花瓣。
“长街上,一位公子上前与准姑爷搭话,不想准姑爷二话不说,竟然一拳打向那人!”眼见小姐连扯下三片花瓣,侍女不敢再制造悬念,直接吐出原委,“那位公子原是新婚,却公然与其他姑娘在长街卿卿我我,准姑爷因喝过他的喜酒,为其夫人抱不平,这才出手,扬言若再有下次,准姑爷便将人捆了带去给他娘子请罪。”
蹂躏花儿的指尖微微泛红,一朵鲜艳的花团被郭谨偈扯成了秃头,郭谨偈却噗嗤一笑,眼中燃起的星星点点光亮,比她手中揪下的一朵完整花儿还要美丽。
指尖亲昵地点了点手中的花心,郭谨偈吩咐侍女,“拿个花瓶来,放我房中,好好养着。”
“是。”
侍女恭敬接下,虽不知小姐为何突然心情又变好了,但是只要小姐不生气,不殃及下人,便是万幸。
像是想通了什么,明媚夺目的郭谨偈拂了拂裙摆的浮尘,她转身去往太傅的书房。
就冲着霍寅客对她的不忍心,霍寅客的重情重义,这一门婚事,她要定了!订婚的宴席不仅要大办,她还要让京城之中所有的人都知晓,她郭谨偈是要嫁与霍寅客的!
前路艰难又如何,往前走便是了。
郭谨偈相信,只要如凤姐姐所说的那样,一直对霍寅客好,黏着他,追随他,就算是石头,也总会捂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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