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老管家回,“老奴虽猜不到,但老奴相信以您的能力,一定会肃清所有怀异心之人。”
听罢,霍寅客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两分。
若是在以往,他肯定是仰着头道一声自然!如今他知晓树倒猢狲散,人走茶也凉的道理,他不再相信这些肯定的话语,却渐渐接受了其下的温情。
老管家上前一步,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靳大小姐来了。”
此话一出,霍寅客立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衫的小孩被人当场捉住不知所措,可人就在前厅坐着,这个决定,霍寅客不得不做。
老管家继续道,“靳大小姐言,若是您不愿见她,此事作罢,就当她没来过。”
从霍寅客胸膛之中发出一声难抑的闷哼,他意识到了什么,心绪复杂,却也没有多停留,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厅去。
在门口,他稍稍站住,抬头望了眼头顶明晃晃的日光,内里的侍女静声快速退下,他抬脚进入正厅。
见人来了,靳繁霜站起身来,语气并没有多么和善,“我以为你不敢来。”
“有何不敢,见你而已。”
“既如此,你敢带着靳菟苧一起走吗?”
靳繁霜一如既往的直白,甚至都不用铺垫,她直接问他:
“带她走,敢吗?”
日光下更加纤长的影子微微抖动,霍寅客的脸由白变红又化为一片冷凝,沉默着,他的脚向后退了一小步。
带靳菟苧走,他多么想啊。
明明一直奢望的就是这样,明明一再告诫自己,麻木自己不再去想靳菟苧,可是,他做不到!
他不要自己去想靳菟苧即将远嫁玄月的刺心事实,他强迫自己不在脑中勾勒靳菟苧绣嫁衣的画面,他更是麻痹自己不要、不要去细思靳菟苧此刻的心情。可是,在他强制自己不要想靳菟苧的时候,他就是在想靳菟苧啊。
他已身陷泥沼,四面无光无路,还要忍受着刨开他的胸膛,拿走他的心头血的痛楚,无能为力地看着最想守护的人一点点远去,他连想都不敢想了。
不配。
不够强大的他不配。
靳菟苧不愿和亲且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更不配。
他走不了啊。
“走不了啊……”霍寅客红了眼眶。
“你敢,就能走!”靳繁霜上前,无比肯定地道,“我来帮你,迎亲的队伍少说还需五日才能进京,只要我们里应外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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