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甚凉呐。
靳菟苧打了个寒颤。
为首跪地的官员将一切罪名担在自己身上,以牺牲的将领亡魂为由,话语是那么大义凛然,义正言辞。他还在讲诉将士如何忠君爱国护民,玄月也是大度君子不计较战场之上的杀戮,只是心不忍……
真是……冠冕堂皇。
口口声声讲玄月君子之战,若真是如此,这些灵牌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爱国之心不能忍受刽子手踏入家园,可别忘了,这些死去的玄月将领手中,同样沾满了南红将士的鲜血!
南红举行边境战争伤亡将士哀悼典礼的时候,靳菟苧虽远在边远小镇未能参与,听到消息,她痛心到哭晕在小镇的巷子里。醒来,一位老婆婆送了她一袋花种,告诉她,要怀有希望,才能无愧于先人的牺牲。
留在战场之上的将领中,更有从小到大陪伴她的霍伯伯,霍寅客的父亲。
那样一位在军中厉声厉色的长辈,喝醉酒了会跳舞耍剑。心情极好的话,一手揽住小靳菟苧,一手钳了小霍寅客,带着他们两个飞到山坡上,嚷嚷着要看日出。最后,还是霍将军疲累睡着,小靳菟苧和小霍寅客在山坡打闹拌嘴,偷偷溜回家去,急得霍将军以为孩子丢了,满山坡乱蹿寻两个小崽子。
那样的霍伯伯,也是身负重伤,伤口都数不清,榨干最后一丝力气,血尽而长眠的呀。
还有那些数以千计,靳菟苧没有接触过,但一定也是有人爱着思念着的南红将士不在了啊。
他们的亡魂,又怎么算?
袖子里的手指止不住颤抖,靳菟苧竭力稳住身形。她不能,绝对不能露出一点退怯或是软弱出来,这里的所有人为玄月牺牲的将士而沉寂,她一人,便是不能言不能对峙争论,她也要坚挺站立,为南红而战。
所有人都静静注视她站的方位,挡在她身前的背影,这个清冷高贵如九天之上玄月的男子,就是她要和亲的人。
靳菟苧保持住沉重的头颅高扬,在质问逼迫声中,身前的男子晃动衣襟,他转了过来。
这是一张如何惊艳绝伦,要人看见了就心房加速跳动的面容啊。
靳菟苧呆住了。
“宁纾,当作是向百姓们表示的心意,这些人你便遣散了,如何?”
清冷悦耳的声音从单薄的唇齿间吐出,明明是亲和温柔的,靳菟苧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她徒然退后一步。
她退后了一步?
韩君遇因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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