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能不能懂事些!
昏倒之前,脑海中铺天盖地都是昔日风月遥嫌弃她的声音,那时她只以为风月遥不敢,风月遥是在像阿兄一样宠溺地调侃她。
原来不是的啊。
小院内一团糟,靳菟苧听到谢梨云晕倒时其他人的惊呼,她看着门前精致的马车,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这一切祸端的源头。
蕉鹿园内不该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不该有含恨而终的鲜血,不该有眼泪和哭声的呀……
“风大人,”
仆人跪在地上,等着靳菟苧踩上肩背上马车去,靳菟苧在马车旁叫住欲上马的风月遥。
难得大雪停下,冬日晴好,白马蓝衫,漂亮的公子折扇轻摇,“皇子妃莫要拖延了,宫中设下私宴,皇上要亲自接待你。”
风月遥跳上白马,马儿在原地盘旋,不知是马儿想要离开,还是操控马儿的人不愿在此多呆一刻。
“你倒也不必惊慌,二皇子处理完刑场的事情后便会回宫中接应你,有二皇子在,皇上不会为难与你。”
风月遥会这么好心地宽慰别人?
靳菟苧不相信,她反而觉得此刻的风月遥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她仰着头对上风月遥的眼睛,“你真的不要进去看看她吗?”
风月遥不讲话,他含着笑意看着靳菟苧。
“她昨夜翻窗进我房中的时候,浑身冷冰冰的,衣服上尽是泥雪污血,她对那少年讲,她只是想救许多年前的自己。”
他别开头,轻轻笑了,凉薄地道,“皇子妃,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与谢梨云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风月遥猛夹马腹,白马扬起马蹄往外跑开,靳菟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快速远去。
他在撒谎!
他根本就是不敢面对谢梨云!
靳菟苧坐在马车中,她一遍遍回忆起灼坊内撞见风月遥的惊鸿一瞥,还有小少年昨夜讲的话,风月遥与谢梨云之间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就怕是小谢单纯,被风月遥玩弄于鼓掌之中……
马车入了第二道宫门便停下,带着尖锐嗓音的太监在马车外行礼,“恭迎宁纾郡主,还请宁纾郡主移轿。”
高高的朱红墙壁遮挡了半边天,绿瓦上还留有一星白雪点缀,如晶莹的暖玉散发莹莹光泽。
靳菟苧下马车,两列二十四名宫人叩首行礼,为首的太监端上暖茶,靳菟苧摇摇头,太监又让侍女呈上来手炉,靳菟苧动了下手指,僵硬到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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