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是杀一些小党羽的简单任务。
小主子的心呐,真狠。
“十一,只有你和十三,你懂吗?”
十一顿在原地,几息,沉声吐字,“多谢。”
只有暗卫十一和十三,在宁纾郡主面前露过面。十三领命换上假面,在将军府中扮演花解语,陪着宁纾郡主度过些许时日。而一晌贪欢浓香爆裂前,是十一亲自现身,带着靳菟苧走过长长暗道,来到京郊小屋,让韩君遇与靳菟苧之间的牵绊走上不归路。
回首,竟已经有那么多纷乱的过往,缠缠绕绕。
天光大亮,飞雪不缺席。
回廊间有挺拔如清冷松枝的身姿刹那闪过,哒哒的马蹄远去,在素白画布上留下一行梅花烙。
低奢的马车在国都一处清雅的茶馆后门停下,绝世贵公子下了马车,仰头对上栏杆处的一双水眸。
倒是没有想到那个碍事儿的也在,韩君遇抬脚进茶馆,栏杆处讨喜的小脸也快速收了回去。
雅间里,两颊隐约勾勒出浅浅梨涡的谢梨云在淡蓝身影前坐下,用晶莹剔透的玉箸夹了一小块酥糕入口,嘴巴里鼓鼓囊囊地,“师兄冒着断腿的可能,执拗要见的便是二皇子?”
淡蓝衣衫温润如水,讲话的声音也是温和一片,“我腿脚不便,劳梨云照料。”
“每次都这样!一心虚或是有不想告诉我的,你就只会顾左言右!早知道是来见这个心狠手辣的大花瓶,我说什么都不会费力陪着你出来!”
谢梨云说话太急,糕点的零星沫子喷出些许,她腾地涨红了脸颊,捂住面容低下头去。
一杯茶水放在面前,莹白指尖离去时的影子恰好被谢梨云余光捕捉到,耳边是安思危的关切之语,“你呀,真不让人省心。要知道人之喉管纤细脆弱,茶水都会咯伤了去,何况是糕点呢?当心些,还好没有大事。”
缓缓探出头,谢梨云在澄澈茶水中看见了波光粼粼的自己,她像是打蔫的茄子般捧着小小的茶杯细啜。
“怎了,可还难受?”
暖流划过心头,与那人嘲笑她没有吃香、没有仪态的嫌弃不同,谢梨云摇摇头,“师兄不觉着我……我刚刚很粗鲁吗,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
“不会,只跳脱了些,反添几分纯真随性。”
安思危还想再讲些什么,雅间的檀香木门打开,安思危和谢梨云同步看向来人。
“二皇子。”
“二皇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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