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偶尔三喜会赤脚下海走那么两遭,微凉的海水拍上肌肤,感叹大自然的博大精深之际连带着心胸也开阔起来。
也只有此刻,她的心才有了不去考虑尘世喧嚣的纷扰,才算是宁静了下来。
这一年多来,她是挺过来了,但是,她不能不承认,虽然离开了那些令她无法承受的纷扰,但是,她并没有完全地逃离开。
她只是在逃避而已,她也不知道,她的逃避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年了,想必自从她和母亲彻底逃离开那个城市之时,那里就闹翻了天。
但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谁还会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念念不忘呢?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他现在在干什么……
唉,不想了,还是得过且过吧。
三喜坐在沙滩上,怔怔望着远处的海鸥展翅没入白云深处,叹了口气。
察觉到三喜的心情,在一旁细细观察几次欲言又止的常瑞云终于逮着了机会,小心翼翼开口道,“三喜,你,是不是想家了?”
三喜一怔,随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淡淡道,“想什么家?这里不是家吗?”
她瞥了一眼母亲,常瑞云听三喜说这话也不再言语,低头和两个孩子玩着沙子。
两个孩子咿咿呀呀地,各自不熟练地拿着一把铁锹,铲着沙子往小桶里放。
三喜心里一软,自从来到这里,母亲也没有和她的家人联系。想必,她也想她的家里人了吧?
“妈妈,你抽空给舅舅打个电话吧,用我之前的那个号,不要用这里的电话。”
常瑞云点点头,“好。”
于是,守着两个孩子,两个人各自默默想着心事。
三喜想的是,自己这样的日子,虽然平静,但是,总是不那么安心,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难道自己要这样守着两个孩子和母亲一样,直至蹉跎下去,有一天和自己的母亲一样,白发一根根冒出来,然后有一天老得走不动?
常瑞云则想的是,三喜这孩子如此倔强,她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令人棘手的事情?
太阳上来了,沙滩上的温度渐渐热了起来。
海边的这种热度是可以晒爆皮的,于是,开始收摊回家。
远远就可以看到大片深深浅浅的绿色,于是,心里也跟着清凉了许多。
快到别墅的时候,三喜忽然发现别墅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在白色栅栏的映衬下,格外突兀和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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