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要去给人做跳板,柳家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啊……
云珠摇头背手,不理会芳官径直往怡红院走。
这个年过得很没滋味,元春别说省亲,连年节赏赐都没有。邢夫人挑衅嘲笑了几回,自觉没趣儿,又各回各院消停下来。
日子一晃,眼见着到了五月里,御赐的宝石盆景虽然还没有着落,但时间是治愈百病的良药,王夫人早已不复先头的紧张之意。
大手一挥,在官府代赎的文书上落了章子。
“过了六月初一,你就不是荣国府的奴婢了,这上头倒是不必签原来的名字,你本叫什么?可以用自己的名儿。”
小秦大人是从六品的官儿,不晓得贾家正在踩着油门走下坡路。因此,在王夫人面前还不忘讨好屈膝,连带着对云珠也有几分温和。
如今贾政的调令已经下发,又有巡抚大人的保举折子在陛下案头,等贾政从海南学政的位置上回来,少不得有个六部的正经官身。
王夫人面上得意稍显,温和地提点了云珠几句为人处世的口水话大道理,便将扣了牙章的身契等物交给秦大人,由他拿着去官府备案。
届时两相一消,她就是个大写的人了。
真不容易,原来的世界里生下来就有的人道主义福利,到这儿居然要奋斗五年!
“是写字还是画押?”云珠指着那张薄薄的身契,慎重得就像对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是一张通往新世界的门票,不怪她有些手抖。
但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云珠十分不舍荣国府的差事似的,没见她都强忍泪水嘛,一定是天大的委屈吧,太医院是什么地方,清苦得要命,哪里有国公府来得富贵。
都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少人要在背后一边窃喜一边‘扼腕’。
见一个小丫头问要不要写字,小秦大人想都没想,大大的马屁送到王夫人面前:府上一个十岁的女使都会写字,真是仁善大家,陛下之福……
好容易等他夸完了,云珠才听得一句:都可以。
见她提笔,宝玉凑热闹上去一看,端整的颜体落在契书上,一如这个表面勤恳,心中却天马行空的小丫头。
但这名字……宝玉眉头一拧,问道,“怎么还叫赵陆,你家里人这么些年都没问过你什么,何必再为他们续香火,不若我给你起一个吧?”
他端详着契书,爱给人取名字的毛病又生了出来。
小秦大人也附和,“确定用这个名字吗?等到新户籍落下,可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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