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轻可重,又是使者,寻常郎中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胡君荣也不敢打包票,望着驿臣道:“我们出门是为着旁的事,用物也不齐全,行不行的,不敢和你打包票,尽我们所能而已。”
“是是……”
想起那把弯刀,驿臣仿佛后背发凉,面上却不敢有不满,只能将头垂下去,叠声应个不停。
矮圆又叽里咕噜一串急促,没人听得懂,赵陆却连听见了两句经典脏话,手掌缩进衣袖里,默不作声的开始掏砒霜。
那边众人合力,将伤者从沟里抬出来。走得进了,赵陆便看见了殷红的小腿,目光向上,如出一辙的小眼睛秃头顶,一望就知道是东瀛人。
“没救了,等死吧。”她小声说。
胡君荣将衣裳撩起来,看了一眼伤势,莫名其妙的回望了一眼赵陆,仿佛在说:不要当着客人的面使小性子,这簇新的捕兽夹闪着寒芒,连破伤风的风险都没有,怎么就没救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让赵陆上手,在场的都是正经编制,唯独赵陆是个充数的萝卜,若是有后顾之忧,她承受不起。
胡君荣带着两个医卒,各自使力将捕兽夹取下来,哗啦啦的鲜血奔腾得欢,又没有止血带,只得从那伤者身上撕下来一条衣摆做截扎。
矮圆见着鲜血汩汩,焦急的神色做不得假,围在胡君荣身后,若不是叫医卒们拦着,他的弯刀恐怕要比到胡君荣背上去。
不过驿臣却是松了口气,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擦擦额头,转身见赵三面上的不满和跃跃欲试,只当是谁家的小孩,忙哄道:“小姑娘真是生得玉雪可爱,只这等场合,未免血腥,不如去车上等待吧。”
老实说,胡君荣不叫她上手,她心中颇有些气愤,对上驿臣,便有些不耐,小声追问道:“东瀛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处?你知道的,西大营就在前方。”
军区附近不得逗留,一顶刺探军情的帽子,管你哪国使者,按照冯正平他们的性子,搞不好都能变成开炮的导火索。
驿臣想了想,这姑娘她爹指不定就是在场的谁,这么算来都是本家,说了也无妨。
于是低声道:“说来也是咱们陛下恩典,你说给外邦人封个千户侯算什么事儿?这不,这些年东瀛人年年都借机进京,轮流来看他们的千户人口田产,还专门在金陵租了田地,往这处送什么芙蓉膏……哎哟……”
他想着,叫大家都知道东瀛人多可恶才好,免得陛下年年恩赏,他们年年来做武扬威。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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