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今年这样的天气,也有六七百斤的亩产,赵三所在的金陵,风调雨顺之下更是高产赛母猪。不过是因为精米白面更行销,大家这才挂在小麦水稻上不放手罢了。
山区种高粱,就更是在为权贵阶级的酒水服务。高粱口感粗粝且价贱,大户人家只能想到酿酒。
而寻常人家种了稻子舍不得自己吃,通常是上了粮税之后,若是还有结余,便会通通卖掉,然后换成价格低量更多的高粱麦子,如此度过年复一年的青黄不接。
可即便如此,遇上荒年,还是要卖儿鬻女才过得下去。
因此,皇宫里有什么变化,对农人来说没有意义,毕竟眼下最深的水井里水位线都在低位,多少人翻山越岭耗费半日,只为背回去一桶日常饮用水。
而护城河裸露的河床上,能看见死亡的螺蛳河蚌尸体,人靠得近了,便是一阵腥臭扑鼻。赵陆不止一次地感叹,幸亏没有把房子租在河边,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
鬼刀对赵陆那个硕大的铁皮机器表现得热切,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时,即便对庄头阴着脸,也难掩积极。
“最近水不够用,便没做粉条,这粉面不如麦子筋道,做面做饼都差点儿意思。”倒不是不能吃,只是实在腻味,鬼刀见赵陆点名要了一袋面粉,忙不迭小声分辨。
大热天的,赵陆只说了一句安心,山人自有妙计。
水酒是赵陆自己酿的,其实就是放得时间长一些的米酒,蓬花这人手紧,每顿做饭都将将巴巴,如此攒下不少米粮。
奈何陈米卖不上几个钱,通通都化作了这么一坛子浑酒。
凉水调和过的红薯粉,按照三不沾的做法,不断地在锅中加油,少量多次的加油,煎熟成一张张二指厚的饼子,快刀切成菱形块儿,再起锅烧油,爆香的蒜苗葱段红辣椒直冲天灵盖,直将红薯粉饼子做出了肉的口感。
饭菜上桌,蓬花坐在赵陆身边,忙不迭先将赵陆的碗斟满了酒,眼见着酒坛子出去一圈再回来,里头就只剩下了一个底儿,蓬花顿时有些气闷。
这都是嘴里省下来的啊,如今都便宜外人了。
见她心疼,赵陆笑道:“酿酒确实浪费些,下回你多吃点儿饭,莫把米面剩下,我便不酿了。”
新粮的价格买回来,等放陈了再拿去卖,那是缺心眼儿才干得出来的事。说着,便随便客气了几句场面话,仰头干了半碗水酒。
酒气发散,周身的热浪顿时消散大半,别说鬼刀他们大男人,就是赵陆自己,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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