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的委屈和气恼不值一提,因为脖子一痛之后,怎么上的船她都不知道。
美妇被人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还是美。赵陆就惨了,颠簸间头上和鸡窝一样,要不是脸蛋儿还算干净,只怕都要叫人当流民处理。
再掂一掂腰间的荷包,沉沉的略一欣喜之后,就见七八串铜钱并十来粒碎银包在里面,合拢都没有二十两。
她鼻息粗重一瞬,低骂了一句国粹,心道就这还得到金陵去,瞧着是压根儿没打算让她回京城了!但转念一想,正好,回头找个靠谱的镖局把这美人儿托付了,她就不跟他们玩儿了,以权压人,什么德性。
水流潺潺,不大的船舱有些破旧,总共可容纳二十余人的船只只载了十来个人,这其中还有一半是船夫,因此外头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赵陆靠在舱壁上,细细调着香粉,打算给面前的美人画个丑妆,要托付给镖局,这么张脸可不行,总被人盯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不信锦衣卫托付的事只是寻常,这美人身上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不要甩开若有似无的小尾巴,是个值得商榷的事情,等她醒了先打听打听。
正想着美人何时能醒,恰巧听得船夫气恼道,“今日出城前查得严呢,你说前些日子是因着贾家老爷家中御赐之物失窃,今儿又是为着什么?差点误了我开船的时辰。”
这种长途载客小船都是附属于各大镖局,船夫都是人家雇佣的,错过一趟就少挣一趟钱,怪不得言语之间满是埋怨了。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什么风吹草动,对于镖局这种有靠山的机构而言,知道得详尽些不算奇怪。
“要不说还得是锦衣卫牛呢,就是这事儿呢,听说啊,贼人捉到了,还供出了同伙儿,哎哟,你肯定猜不到这真相是谁说出来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起哄。
刻意停顿后,他又用一种看热闹的语气高声道:“听说啊,是那府上的女使,后来在宫中做医女的那个,不俱强权,拿着外出就诊时偶然得到的御赐之物,去亲口供词的!”
御赐之物,说的就是贾家了,可贾家还有谁在宫中做医女?赵陆有些茫然,难道是贾元春带进宫的?
“可惜呀,花儿一样的岁数,就这么在牢里自戕了,虽说是换那贼子斩首,留个忠义之名,可难保那贼子一家再去寻仇,可就倒霉咯。”这些有钱人家,心思都古怪得很。
同行人听了,也接话道,“这事儿我知道,我家三舅奶奶的侄子就在给衙门打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