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一个人坐在那矮桌边,正在翻着什么东西。
秦淮走近细看后才知道,那是她八岁时候写的字,写的是稍许扭捏的自己名字。
以前皇兄们五六岁就被背诗了,可那会儿她还不怎么会说话呢,更是别提握笔写字了。
这两个字还是父皇当年握着她的手写下的,虽然歪歪扭扭,可还是能见一些笔锋。
桌上还有一些她以前习字、画画和写诗时留下的痕迹,她以为这些东西早就被扔了,没想到都被父皇珍藏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地方。
“您不在的时候啊,陛下总喜欢听一些您爱听的曲子,找一些和你有关的东西,特别是您小时候玩了不喜欢的小物,都被陛下摆了出来呢。”
是这样吗?
好像这一个月里消瘦了的不只是秦淮,还有父皇。
父皇的白发又变多了,整个人看着似乎没什么精神,看东西时眼睛也是眯着的,好像看不太真切一般。
最近连沐莞卿都忙得团团转,三皇兄连歇着回府一趟的时间也没有,更别说父皇身为一国之君需要操劳的事有多少了。
突然间秦淮就有些自责,都怪她这些年没让父皇省心过,及笄之后闯的祸就更多了,哪一件不是父皇给他收拾烂摊子,顶着朝中的压力也要护着她呢?
如果她从前没有这么任性,如果她这一个月里早一点想明白……也许,父皇也会更轻松一些。
“淮儿来啦,快来尝尝这司膳房刚端来的酥酪。”
秦淮这一次没有行礼,而是和以前一样,笑着做到父皇身边,端起酥酪傻笑。
酥酪是奶制品,色为纯白,有一股奶香和甜味,是秦淮从前最爱的点心之一。
可这一次,她用金勺子盛了一口放入嘴中,这味道却是无比的苦涩。
她看着父皇温和的目光,再也忍不住了,把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父皇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操心了。”
她含着泪,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二十年啊,这二十年来就算不是嫡亲血脉,也有了更胜亲人的情感了。
实际上,秦膺早就把秦淮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他从继位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百年前的那一场诅咒,知道了天榆注定不会有公主降生。
可是他也期望能有一个女儿,直到镜儿坦白了自己的想法,要维护皇家的颜面,要么把那个孩子掐死在襁褓里,要么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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