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好像把这个设计弄拧巴了,很多东西,成了“西学为体,中学为用”。甚至在认识领域,提到“新思维”,就成了西方的代名词。
我们今天的经济在世界排名老二,这个排名的标准是西方的。不仅仅经济标准,太多的领域我们都在听命于人,工业指标、农业指标、科技、环保、教育,尤其是大学教育。现在的大学教授,嘴里说不出几个洋人名字,会被视为没水平。“地沟油”是厨房垃圾,它的危害我们已经认识到了。但大学的讲堂上,来自国外的“学术地沟油”正在热火地煎炒烹炸呢。太多一知半解的,模棱两可的,七零八落的,甚至自相矛盾的东西成了我们教授的掌中宝。大学,是出标准的地方,大学教育,尤其是人文科学领域,是关乎民族精神和民族根本的。“五四”大学生走上街头干吗?是反对卖国,是为了不做洋奴。
我们今天的文学标准又怎么样呢?有一个事实不能被忽视,没有向外国文学的学习,就没有中国现当代文学。这种学习不仅仅是写作方法,也有思维层面的东西,比如“小说”这个概念。中国的旧文学称为“小说”,是基于思维方式的命名,这种文学形式不是走在社会大路上,是羊肠小道,不承担社会重大责任,基本是娱情娱乐,占个“小”字。中国的旧文人,写诗写散文,署自己真实姓名,写小说,多数用化名,因为在以前,写小说不被认为是文化才能。今天的小说,能走在反思社会进步与倒退的主航道上,是学习西方文学的结果。但现在还有另一个事实,如果把西方的文学标准拿掉,我们有建立在现代汉语基础上的中国文学标准吗?如果真的把西方文论丢开,可能有些评论家就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写批评文章了吧。
西北大学有一位硕士生,毕业论文写贾平凹,核心谈贾平凹小说中的知识分子的形象。他来找我,说是听听我的看法。我先让他说说“知识分子”这个概念。这个学生挺认真,“知识分子”这个概念梳理得挺清楚。我又让他说说汉语中“士”和“文人”这两个概念,他说得不太清。我告诉他,中国传统文化人有个标准: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知识分子是外来词,也有一个基本原则,不管达或不达,都要有社会关心。中国的文人与西方的知识分子,在这一点的认知上是有差别的。当代中国的文化突出人物,有对中国传统反思与扬弃的一面,也有学习借鉴西方的一面。但你敢肯定他们会沿着西方标识的知识分子路标往下走吗?这位学生说,那这个文章写不成了。我说你要写,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思考,这也是贾平凹写作里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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