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辈过奖了。晚辈高攀,想跟前辈交个朋友,不知会嫌弃么?”
那人叹道:“老了,不中用了!你别追来,再跑一个时辰,我便输给你啦!”说着缓缓向前行去。
陆迁想追上去再跟他说话,但只跨出一步,心道:“他叫我别追。”又想起自己为中原群豪所不齿,只怕这人也是个鄙视仇恨海外之人,当即停步,目送那人的背影渐渐远去,没入树林之后,心下感叹:“此人轻功佳妙,内力悠长,可惜不能和他见上一面!”
又想:“他话声模糊,显是故意压低了嗓子,好让我认不出他口音。他连声音也不想给我听清楚,何况见面?”
凝思半晌,这才进了市镇,到一家小酒店沽酒而饮,每喝得一两碗,便拍桌赞叹:“好男儿,好汉子,哎,可惜,可惜!”
他说“好男子,好汉子”,是称赞那人武功了得,杀死老隐士一事又处置得十分妥善;连称“可惜”,是感叹没能交上这个朋友。
他素来爱朋友如命,这一次被逐出丐帮,更与中原群豪结下了深仇,以前的朋友都断了个干净,心下自是十分郁闷,今日无意中遇上一位武功堪与自己相匹的英雄,偏又无缘结识,只得以酒浇愁。但心中长期积着的不少疑团已然解开,却也大感舒畅。
喝了二十碗余,付了酒资,扬长出门,心想:“越王李贞不知如何了?阮玉宁、秦霜雪她们被我点了穴道,须得回去解救。”于是迈开大步。又回马家。
回去时未曾施展全力,脚程便慢得多了,回到马家,时已过午。只见屋外雪地中一人也无,阮玉宁等都已不在,料想阿紫已将她们抱进了屋中。
推门进屋,只见老隐士的尸身仍倒在门边,越王李贞人已不在,炕边伏着一个女人。满身是血,正是李才人。
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低声道:“行行好,快,你快杀了我罢!”陆迁见她脸色灰败,只一夜之间,便如老了二三十年一般,变得十分丑陋,便问:“越王李贞呢?”
李才人道:“救了他去啦,这……这恶人!啊!”突然之间,她一声大叫,声音尖锐刺耳之极。陆迁出其不意,倒给她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问道:“你干什么?”
李才人喘息道:“你……你是陆……陆少侠?”陆迁苦笑道:“我早便跟随多时了,难道你又不知?”
李才人道:“是的,你是陆少侠。陆少侠,请你行行好,快杀了我。”陆迁皱眉道:“我不想杀你。你谋君弑夫。朝廷中自有人来料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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