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大笑。
崔士元见她笑得天真,心想:“瞧你这神情,只怕比我年纪还小,怎地杀起人来却这等辣手?”
见她斗篷的胸口绣着一头黑鹫,昂首蹲踞,神态威猛,自己斗篷上的黑鹫也是一模一样,摇头叹道:“姑娘人家,衣衫上不绣花儿蝶儿,却绣上这般凶霸霸的鸟儿,好勇斗狠,唉。”说着又摇了摇头。
那女郎瞪眼道:“你讥讽我么?”崔士元道:“不是,不是!
不敢,不敢!”那女郎道:“到底是‘不是’,还是‘不敢’?”
崔士元道:“是不敢。”那女郎便不言语了。
崔士元问道:“你伤口痛不痛?要不要休息一下?”那女郎道:“伤口当然痛!我在你身上割两刀,瞧你痛不痛?”
崔士元心道:“泼辣横蛮,莫此为甚。”那女郎又道:“你当真关心我痛不痛吗?天下可没这样好心的男子。你是盼望我快些去救月儿,只不过说不出口。走罢!”
说着走到黑珍珠之旁,跃上马背,手指西北方,道:“望月崖的望月溪是在那边,是不是?”
崔士元道:“好像是的。”
两人缓缓向西北方行去。走了一会,那女郎问道:“金盒子里的时辰八字是谁的?”崔士元心道:“原来你已打开来看过了。”说道:“我不知道。”那女郎道:“是月儿的,是不是?”
崔士元道:“真的不知道。”那女郎道:“还在骗人?钟夫人将她女儿许配了给你,是不是?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崔士元道:“没有,的确没有。我崔士元倘若欺骗了姑娘,你就给我来个见血封喉。”
那女郎问道:“你姓崔?叫作崔士元?”崔士元道:“是啊,姓崔的‘崔’。”那女郎道:“哼!你名声挺好么?我瞧不见得。”
崔士元笑道:“名声挺坏的,也就是这个字。”那女郎道:“这就对啦!”崔士元道:“姑娘尊姓?”那女郎道:“我为甚么要跟你说?你的姓名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问你。”
走了一段路,那女郎道:“待会咱们救出了月儿,这小鬼头定会跟你说我的姓名,你不许听。”崔士元忍笑道:“好,我不听。”
那女郎似乎也觉这件事办不到,说道:“就算你听到了,也不许记得。”崔士元道:“是,我就算记得了,也要拚命想法子忘记。”那女郎道:“呸,你骗人,当我不知道么?”
说话之间,天色渐渐黑将下来,不久月亮东升,两人乘着月亮,觅路而行。走了约莫两个更次,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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