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衫君凝视棋局,见白棋已占上风,正在着着进迫,心想:“这几步棋我也想得出来。万事起头难,便是第一着怪棋,无论如何想不出。”韩凝儿低声叫唤,他竟没听见。
韩凝儿又是轻轻叹息,慢慢的转过头来。
陆迁心中大跳:“她转过头来了!她转过头来了!”
韩凝儿一张俏丽的脸庞果然转了过来。陆迁看到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眼神中更有幽怨之色,寻思:“自从她与青衫君公子并肩而来,神色间始终欢喜无限,怎地忽然不高兴起来?难道……难道为了心中对我也有一点儿牵挂吗?”
只见她眼光更向右转,和他的眼光相接,陆迁向前踏了一步,想说:“韩姑娘,你有什么话说?”但韩凝儿的眼光缓缓移了开去,向着远处凝望了一会,又转向青衫君。
陆迁一颗心更向下低沉,说不尽的苦涩:“她不是不瞧我,可比不瞧我更差上十倍。她眼光对住了我,然而是视而不见。
她眼中见到了我,我的影子却没进入她的心中。她只是在凝思她公子的事,哪里有半分将我陆迁放在心上。唉,不如走了罢,不如走了罢!”
那边惠好小和尚听从陆长发的指点落子,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江半城凝思半晌,笑吟吟的应了一着黑棋。陆长发传音道:“下‘上’位七八路!”惠好小和尚依言下子,他对弈道虽所知甚少,但也知此着一下,便解破了这个珍珑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罢?”
江半城满脸笑容,拱手道:“小神僧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惠好小和尚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这个不是我……”他正要说出这是受了师伯祖的指点,那“传音入密”声音道:“此中秘密,千万不可揭穿。险境未脱,更须加倍的小心在意。”惠好小和尚只道是惠空再加指示,便垂首道:“是,是!”
江半城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小神僧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惠好小和尚不明其中缘由,只得谦虚道:“我这是误打误撞,全凭长辈见爱,老先生过奖,实在愧不敢当。”
江半城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小神僧,请进!”
惠好小和尚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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