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窟窿。他正自寻思:“做这东西干什么?”
那铁匠拿起铁枭,往他脸上罩来。孙知义自然而然将头往后一仰,但后脑立即被人推住,无法退缩,铁铁枭便罩到了他脸上。
他只感脸上一阵冰冷,肌肤和铁相贴,说也奇怪,这铁枭和他眼目口鼻的形状处处贴合,竟像是定制的一般。
孙知义只奇怪得片刻,立时明白了究竟,蓦地里背上一阵凉气直透下来:“啊哟,这铁枭正是给我定制的。那日他们用湿面贴在我的脸上,便是做这铁枭的模型了。他们仔细做这铁铁枭,有何用意?莫非……莫非……”
他心中已猜到了这些关外人恶毒的用意,只是到底为了什么,却是不知,他不敢再想下去,拚命挣扎退缩。
那铁匠将铁枭从他脸上取了下来,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似乎颇感满意,取过一把大铁钳钳住脸具,放入火炉中烧得红了,右手提起铁锥,铮铮铮的打了起来。
他将铁枭打了一阵,便伸手摸摸孙知义的颧骨和额头,修正铁枭上的不甚贴合之处。
孙知义大叫:“天杀的奸狗,你们干这等伤天害理的恶事,这么凶残恶辣,老天爷降下祸患,叫你们个个不得好死!叫你们的牛马倒毙,婴儿夭亡!”他破口大骂,那些关外人一句不懂。
那铁匠突然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视,举起烧得通红的铁钳,向他双眼戳将过来。孙知义只吓得尖声大叫。
那铁匠只是吓他一吓,哈哈大笑,缩回铁钳,又取过一块弧形铁块,往孙知义后脑上试去,待修得合式了,那铁匠将铁枭和那半圆铁罩都在炉中烧得通红,高声说了几句。
三个关外人将孙知义抬起,横搁在一张桌上,让他脑袋伸在桌缘之外。又有两个关外人过来相助,用力拉着他头发,使他脑袋不能摇动,五个人按手掀脚,孙知义那里还能动得半分?
那铁匠钳起烧红的铁枭,停了一阵,待其稍凉,大喝一声,便罩到孙知义脸上。
白烟冒起,焦臭四散,孙知义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五名关外人将他身子翻转,那铁匠钳起另一半铁罩,安上他后脑,两个半圆形的铁罩镶成了一个铁球,罩在他头上,铁罩甚热,一碰到肌肤,便烧得血肉模糊。
那铁匠是燕京城中的第一铁工巧手,铁罩的两个半球合在一起,镶得丝丝入扣。
如身入地狱,经历万丈烈焰的烧炙,孙知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这才悠悠醒转,但觉得脸上与后脑都剧痛难当,终于忍耐不住,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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