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
良务华知道他二人辩论起来,只怕三日三夜也没有完,忙打断话头,指着那使判官笔的书生道:“这位是我四师哥,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他姓吴,拜入师门之前,在朝廷做过领军将军之职,因此大家便叫他吴领军。”
一贯士道:“只怕领军是专打败仗,绘画则人鬼不分。”
吴领军道:“倘若描绘阁下尊容,确是人鬼难分。”
一贯士哈哈大笑,说道:“老兄几时有暇,以老三的尊容作范本,绘上一幅‘鬼趣图’,倒也极妙。”
良务华道:“一兄英俊潇洒,何必过谦?在下排行第五,学的是一门医术,江湖上总算薄有微名,还没忘了我师父所授的功夫。”
一贯士道:“伤风咳嗽,勉强还可医治,一遇到在下的寒毒,那便束手无策了。这叫做大病治不了,小病医不死。嘿嘿,神医之称,果然是名不虚传。”
康广陵捋着长须,斜眼相睨,说道:“你这位老兄性子古怪,倒是有点与众不同。”
一贯士道:“哈哈,我姓一,名贯士,当然是与众不同。”
康广陵哈哈大笑,道:“你当真姓一?当真名叫贯士?”
一贯士道:“这难道还有假的?嗯,这位专造机关的老兄,定然精于土木工艺之学,是鲁班先师的门下了?”
良务华道:“正是,六师弟冯阿三,本来是木匠出身。他在投入师门之前,已是一位巧匠,后来再从家师学艺,更是巧上加巧。七师妹姓石,精于莳花,天下的奇花异卉,一经她的培植,无不欣欣向荣。”
邓百川道:“石姑娘将我迷倒的药物,想必是取自花卉的粉末,并非毒药。”
那姓石的俏丽妇人闺名叫做清露,微微一笑,道:“适才多有得罪,邓老师恕罪则个。”
邓百川道:“在下鲁莽,出手太重了,姑娘海涵。”
良务华指着那一开口便唱戏的人道:“八弟李傀儡,一生沉迷扮演戏文,疯疯颠颠,于这武学一道,不免疏忽了。唉,岂仅是他,我们同门八人,个个如此。其实我师父所传的武功,我一辈子已然修习不了,偏偏贪多务得,到处去学旁人的绝招,到头来……唉……”
李傀儡横卧地下,叫道:“孤王乃刘邦是也,不爱江山爱做戏,嗳,好耍啊好耍!”
一贯士道:“孤王乃韩信是也,抢了你的江山,砍了你的脑袋。”
书呆苟读插口道:“刘邦为手下伶人郭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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