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平平常常地恭请师父,那就太也寻常,与师父你老人家古往今来第一高人的身分殊不相配。弟子借这宝贝,原意是在促请师父大驾,也好让中原武人见见这位观山海的美少年。”
“师父今日年轻貌美,简直是我的弟弟,他们口口声声还称你‘百年老怪’,太也不合情理了。观山海出了师父你这样一个美少年,难道他们不生眼睛么?”
吴懿本就聪明,又加上女子重视“年轻貌美,长葆青春”的天性,早瞧出师父近来颇以“不老长春功”失效而烦恼,他越担心难以长春不老,便越须赞他返老还童,说他是“观山海美少年”,远比叫他“百年老怪”令他心旷神怡,因为这个“老”字,不免大大犯忌。
她说了这番话,眼见师父脸色甚和,蔼然陶醉,便知说话的要旨已对上了路。
丁墨寒呵呵笑道:“如此说来,你取这宝贝,倒是一番孝心了。”
吴懿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弟子除了孝心之外,当然也有私心在内。”
丁墨寒皱眉道:“那是什么私心?”
吴懿微笑道:“师父休怪。想我既是观山海弟子,自是盼望本门威震天下,弟子行走江湖之上,博得人人敬重,岂不光彩威风?这是弟子的小小私心。”
丁墨寒哈哈一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我门下这许许多多弟子,没一个及得上你心思机灵。原来你盗走我这百毒七虫烟,还是给我扬威来啦。嘿嘿,凭你这般伶牙俐齿,杀了你倒也可惜,师父身边少了个说话解闷之人,但就此罢手不究……”
吴懿忙抢着道:“虽然不免太便宜了弟子,但本门上下,哪一个不感激师父宽宏大量?自此之后,更要为师门尽心竭力、粉身碎骨而后已。”
丁墨寒道:“你这等话骗骗旁人,倒还有用,来跟我说这些话,不是当我老糊涂么?居心大大不善。”
吴懿忙道:“在弟子心中,师父只是个少年顽童,老糊涂什么的,是各位师兄弟背后诽谤师父的……”
说到这里,忽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店家,看座!”
丁墨寒斜眼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公子身穿黄衫,腰悬长剑,坐在桌边,竟不知是何时走进店来,正是日间在棋会上所遇的方青鸾。
丁墨寒适才倾听吴懿的说话,心中受用,有若腾云驾雾,身登极乐,同时又一直留神后房惠好的动静,怕他越窗逃走,以致店堂中忽然多了一人也没留意到,倘若方青鸾一上来便施暗袭,只怕自己已吃了大亏。他一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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