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只是向西疾冲。
奔了一会,到了城墙脚下,他又是一提气便上了城头,翻城而过,城头上守卒只眼睛一花,什么东西也没看见。
惠好直奔到离城十余里的荒郊,四下更无房屋,才停了脚步,将两团冰块放下,心道:“须得尽早除去她二人身外的冰块。”寻到一处小溪,将两团冰块浸在溪水之中。
月光下见顺情魔女的口鼻露在冰块之外,只是双目紧闭,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眼见两团冰块上的碎冰一片片随水流开,惠好又抓又剥,将二人身外坚冰除去,然后将二人从溪中提出,摸一摸各人额头,居然各有微温,当下将二人远远放开,生怕她们醒转后又再厮拚。
忙了半日,天色渐明,当即坐下休息。待得东方朝阳升起,树顶雀鸟喧噪,只听得北边树下的顺情魔女“咦”的一声,南边树下丰梓月“啊”的一声,两人竟同时醒了过来。
惠好大喜,一跃而起,站在两人中间,连连合十行礼,说道:“师伯、师叔,咱们三人死里逃生,这一场架,可再也不能打了!”
顺情魔女道:“不行,妖女不死,岂能罢手?”
丰梓月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惠好双手乱摇,说道:“千万不可,万万不可!”
丰梓月伸手在地下一撑,便欲纵身向顺情魔女扑去。顺情魔女双手回圈,凝力待击。
哪知丰梓月刚伸腰站起,便即软倒。顺情魔女的双臂说什么也圈不成一个圆圈,倚在树上只是喘气。
惠好见二人无力博斗,心下大喜,说道:“这样才好,两位且歇一歇,我去找些东西来给两位吃。”
只见顺情魔女和丰梓月各自盘膝而坐,手心脚心均翻而向天,姿式一模一样,知道这两个同门师姊妹正在全力运功,只要谁先能凝聚一些力气,先发一击,对手绝无抗拒的余地。
见此情状,惠好却又不敢离开了。他瞧瞧顺情魔女,又瞧瞧丰梓月,见二人都是皱纹满脸,形容枯槁,心道:“师伯今年已九十六岁,师叔少说也有八十多岁了。二人都是这么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是如此看不开,火气都这么大。”
他挤衣拧水,突然拍的一声,一物掉在地下,却是虚云子给他的那幅图画。这轴画乃是绢画,浸湿后并未破损。
惠好将画摊在岩石上,就日而晒。见画上丹青已被水浸得颇有些模糊,心中微觉可惜。
丰梓月听到声音,微微睁目,见到了那幅画,尖声叫道:“拿来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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