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好从不喝酒,全仗内功精湛,这才连尽数斗不醉,但心中飘飘荡荡地,说话舌头也大了,本来拘谨胆小,忽然豪气陡生,说道:“陆公子若是……那个不是……不是瞧不起我,咱二人便先结拜起来,日后寻到成大哥,再拜一次便了。”
陆迁大喜,道:“妙极,妙极!兄长几岁?”
二人叙了年纪,惠好大了三岁,陆迁叫道:“二哥,受小弟一拜!”推开椅子,跪拜下去。惠好急忙还礼,脚下一软,向前直摔。
陆迁见他摔跌,忙伸手相扶,两人无意间真气一撞,都觉对方体中内力充沛,急忙自行收敛克制。
这时陆迁酒意已有十分,脚步踉跄,站立不定。突然之间,两人哈哈大笑,互相搂抱,滚跌在地。
陆迁道:“二哥,小弟没醉,咱俩再来喝他个一百斤!”
惠好道:“小兄自当陪三弟喝个痛快。”
陆迁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哈哈,会须立尽三百杯!”
两人越说越迷糊,终于都醉得人事不知。
惠好次日醒转,发觉睡在一张温软的榻上,睁眼向帐外看去,见是处身于一间极大的房中,空荡荡地倒与宏化寺的禅房差不多,房中陈设古雅,铜鼎陶瓶,也有些像少林寺中的铜钟香炉。这时兀自迷迷糊糊,于眼前情景,惘然不解。
一个少女托着一只瓷盘走到榻边,正是兰剑,说道:“主人醒了?请漱漱口。”
惠好宿酒未消,只觉口中苦涩,喉头干渴,见碗中盛着一碗黄澄澄的茶水,拿起便喝,入口甜中带苦,却无茶味,便咕嘟咕嘟的喝个清光。
他一生中哪里尝过什么参汤?也不知是什么苦茶,歉然一笑,说道:“多谢姊姊!我……我想起身了,请姊姊出去吧!”
兰剑尚未答口,房门外又走进一个少女,却是菊剑,微笑道:“咱姊妹二人服侍主人更衣。”说着从榻头椅上拿起一套淡青色的内衫,塞在惠好被中。
惠好大窘,满脸通红,说道:“不,不,我……我不用姊姊们服侍。我又没受伤生病,只不过是喝醉了,唉,这一下连酒戒也犯了。经云:‘饮酒有三十六失’。以后最好不饮。三弟呢?陆公子呢?他在哪里?”
兰剑抿嘴笑道:“陆公子已下山去了。临去时命婢子禀告主人,说道待清灵宫中诸事定当之后,请主人赴中原相会。”
惠好叫声:“啊哟!”说道:“我还有事问他呢,怎地他便走了?”心中一急,从榻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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