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更不应该被称为奴才了,你可比他们,还多一颗豹子胆。穆枣花,你其实,是明国安插过来的女干细!」
努尔哈赤最后一句,忽然提高了调门,如炸雷般,竟是比那几条恶犬的叫声,还令人胆寒。
穆枣花肩膀一抖,但那只是被雷霆之怒震慑到的下意识反应,紧接着,她便倏地仰起头,圆睁双目,大声道:「奴才冤枉!大汗,是不是有小人来大汗座前诬告奴才?是了,奴才来赫图阿拉后,得罪过不少人,上至佟家,下到一些不听话的包衣。是谁诬告奴才的,恳请大汗命他们来与奴才对质!」
「不是别个举告的,就是你敬重的这位夏先生。枣花奴才,你今日老实招了,将与你联络的明人还有谁,一并说来,本汗便不杀你。大金之主,君无戏言。但你若不招,本汗的爱犬,可已经饿了两天了。」
努尔哈赤身后的阿巴亥,又吓得打了个激灵,原来这恶狗,不是给那姓夏的汉人笔帖式准备的。
代善也难掩震惊,没想到片刻前还在暖意融融的气氛里,与自己一道听努尔哈赤畅谈军务的穆枣花,转眼间就成了命在旦夕的囚徒。
穆枣花却把上半身抬得更挺拔,朗声道:「大汗,是就是,非就非。奴才不是明人女干细,奴才是真的在明国吃够了苦才投奔大金,更想尽办法给大汗办好差事,盼着大金伐明大捷。纵然奴才被大汗的爱犬撕成碎片,也不会自污本心。大汗若不信,便放狗吧。」
穆枣花说完,将心一横,径自站起,走到夏文明那处,离恶犬当真几步之遥了。
耳畔传来夏文明呜呜呜地声音,她摆出怒火中烧的模样,一脚踹过去,但恰恰借着如此接近的机会,分明辨出,夏文明眼中,没有躲闪之意。
而是与当初在鹅毛城要护卫英勇守城的把总时一样,燃烧着灼灼怒火。
穆枣花作势怒斥道:「夏文明,若不是我求岳讬贝勒把你从鹅毛城带出来,你早就被那些明国刁民用石头砸死了。你为何诬告我?是拿了佟养性的银子吗?一定是!佟养性那王八蛋,要给自己的妹妹和儿子寻仇。」
「行了,枣花额真。」努尔哈赤的声音又响起来。
遵循这位汗王的手势,一个侍卫上前,挖出了夏文明口中的布条。
「穆姑娘,我没有举告你!」夏文明用汉话,斩钉截铁说道。
他使用了最初相遇时对穆枣花的称呼。
说完这句,汹涌而来的屈辱感,几乎令他要转向努尔哈赤破口大骂。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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