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人敲着竹板,虽然面黄肌瘦,但却声如洪钟,讲起故事更是娓娓道来。
旁边的长凳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弹奏着劣质琵琶,手法生涩,远不如御乐府中的那些乐师。
老人故事说完一段,街边百姓纷纷鼓掌称贺,并将一枚枚铜板放入孙女面前的破碗中。
宁小川一杯饮下,不知为何,目光微红,仔细听去,原来下面老人讲的是礼国公征战西羌,拿下项州的故事。
宁小川也顾不上这些听的人心潮澎湃的陈年往事,沉吟道,“你会不会怪我将你留在这三尺庭院内,不得名分?”
“原先是怪,后来也不怪了,毕竟一个从滏河江畔出来的青楼女子,又有何奢望,比起其他失身的红尘女子,我已好的太多。”文昭旻朱唇微启,沉吟道。
宁小川伸手慢慢谈起文昭旻的下巴,低头凑向女子,直勾勾的盯着女子,“那杨昭肆倾心于你,何必自作委屈留我身边,你也知道,你若想走,我绝不拦着。”
文昭旻目光没有躲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杨昭肆是何人?岂能和大奉礼部侍郎相比?我文昭旻贪得荣华富贵,不可吗?”
宁小川九九语言塞,最后转身回到酒桌,喝下一杯黄酒后,也不管身边的文昭旻,自顾自的说道,“杨昭肆心系于你,你可以尝试接受他,跟着他,你能过安生日子,就单单在对你好这件事情上,我远不如杨昭肆。”
听着宁小川的话,文昭旻不免泪如雨下,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到底还是得不到宁小川的肯定,哪怕就一句。
宁小川说罢就自顾自的从酒楼离去,在经过说书人摊位的时候,还不忘在碗中丢下一吊铜板,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三日之后,宁小川突然从殷都消失,无影无踪。
……
殷都,秦府。
秦万冢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秦峰,抬着右手,一边敲打着椅子一边说道,“为何不杀宁小川。”
“宁小川此子有大才,若能辅佐陛下,必能使我大奉国富民强,而且天下初定,陛下需要人才……”
还不等秦峰说完,秦万冢直接一把将手中的拐杖丢了下去,怒不可遏的吼道,“妇人之仁,宁家不亡,我秦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前前后后加起来你已经放过宁小川三次了,你且记住了,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同情,若是先皇尚在,又何必需要老夫出手,老夫又何必自作多情让宁小川去平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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