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青色面罩的男子骑在马上拦在路中央。
赶路的车夫见状赶紧勒马停车,为首的男子纵马赶来,冲着面前马车拱手说道,“秦将军威名远扬,百闻不如一见,我家主公仰慕将军已久,望将军可以移驾寒舍,以成我家主公心愿。”
马车里的秦峰望向窗外,看着面前四排规整的男子,皱眉道:“这天下是大奉的天下,天之主公只有一人,便是当今天子,敢问你家主公可是当今天子?”
为首男子缄口不言,身边一众巍峨男子齐刷刷右手握刀,整齐程度让秦峰眉头紧锁。
只有行伍出身的人才会做到如此整齐划一,眼前这些人清一色腰配长刀,头戴青面,只怕不是一般人,他们口中的主公也不是一般人。
“秦将军,秦家覆灭,能重振秦家的只有我家主公,将军,您辉煌一生,难道就甘心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吗?
大奉能给您的,我家主公也能给,甚至更好,秦家不就是想要个世家之名吗?我家主公给得起。”为首男子大言不惭的说着。
马车内的秦峰深呼吸一口气,纠结千万后,走下马车,看着眼前众人,拔出腰间湛金剑,剑身锋利,削铁如泥。
利剑直指眼前男子!
“我秦峰乃大奉的臣子,岂可侍二主?诸位,动手吧!”
“你们这些老骨头都挺硬啊,既然如此,那秦将军,我等得罪了。”男子一挥手,身后众人齐刷刷拔剑而出。
见惯了战场厮杀的秦峰神态闲适,轻声笑道,“宁致可以以死明志,我秦峰自然也是可以。”
一剑出,真气鼓动,天空电闪雷鸣,赫然是天地异象。
气势惊天,远在潼阳的董平胜抬头东望,看着远处的乌云滚滚,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即带着潼阳守军朝着中州和潞州边境赶去。
边境之外,距离潞州境还有三里地,董平胜手握长枪,纵马狂奔。
当他赶到战场的时候,现场早已经是一片狼藉,载着秦峰的马车早已被真气卷成了齑粉,浑身是血的大将军撑着利剑半跪在地。
董平胜这才知道大事不好,一个飞跃来到秦峰面前,然而他面前的秦峰已然没了呼吸。
秦峰的胸口处,一道贯穿身体的剑伤刺穿了秦峰的心脏,让这位名震大奉的将军再也没法举起他手中的湛金剑。
沙场重将,死而不跪,这是秦峰最后的傲气。
董平胜和身后将士齐齐单膝跪地,冲着秦峰的尸首三叩首,以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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