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色各异。
其中一人怒目而视:“京城破了,大夏就亡了,我们岂是前来沽名钓誉的?若是没了家国,这名声留着有什么用?”
谬天机嗤笑道:“怎么早不见你们来呢?如果你们提前三个月来这儿报道,我可以笃定,战线还要再一个月后才能到京城。”
另一人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我们也是被耽误了不少时间。”
“要报道去军营,或者改天找个城头待着就行。”谬天机直接摆了摆手:“别来这儿找事干。”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离开。
谬天机站在院子门口,跋扈的神态归于平静。
“都走了吗?”背后的院落中传来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就像是病重的病人在喘息。
“没事,不会有人进来的。”谬天机安慰道:“您放心,我给守着门。”
“我还是该见他们一面的。”
“这时候恰恰不能见,您虚弱至此,反而是会让这群人的心态动摇……他们也不是什么国士无双,若是真的守不住了,指不定会第一个逃走,所以不能赌。”
院落里的大夏也不再坚持,片刻后,她低声问:“小家伙呢?”
“还没醒。”
“看来,需要找个时间将他转移出去了。”
“可……”
“无妨,我早有心理准备了。”
院中女子接住一片飘零的枯叶,嗓音温婉而平静:“我可死,大夏可亡,若为文明延续而燃尽自身,我亦欣然赴火前往……但那孩子应该留下,他是我们要替此世文明留下的火种,只要他在,一切都能重头再来。”
门外谬天机深深弯下腰,埋下头,沉默着,声如泉流冰下咽。
……
同时,京城门口。
许多人正在出城,拖家带口去往南方。
车辆川流,高速都已经堵上。
离开的大多是年轻人,而老人是不舍得走的。
在京城住了一辈子的时间,哪里舍得就这么离开,便是京城告破,他们也愿意死在家中。
城外三里地。
“好了,就送到这儿吧。”一名年轻的女子握着青年的手,轻声说:“再送,就要到南方了。”
青年握着女子的手掌,沉默着很久,问:“我是不是让你等了太久?就连最后都只是匆匆和你领个证,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了,哪怕你骂我两句也好。”
那名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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