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陈不忍看着一片飘红的沙场阵盘,眼中流露出的是茫然,也有不知前路在何方的怅然。
他身为兵圣,被人说是用兵如神,自从登上军方一把交椅后,内心想着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何收复沉降区,光复国土,为此他准备了太久太久。
陈不忍没有家仆,也没有妻子和后代,他将养父母送走后就再也无牵无挂,从未踏入军旅生涯。
这辈子就为了这一件事而来,眼看着距离完成它只剩下最后一步,只剩下最后难啃的太阴魔域。
他本以为只要再三年就能拿下此地,好让大夏真正的成为那万邦来朝的真正盛世!
那是他发誓要为了中湖院落里的那位办到的不世之功。
可罗睺一死,过去成就的所有功业都付之一炬不复存在。
他不仅丢掉了过往光复的所有疆土,甚至燕云半数都没能守住。
最前线距离京城不足千里远。
陈不忍感到了来自命运的深深的嘲弄,他喟叹,他愤怒,但毫无意义。
他倾其所有却也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兵圣也知道,这最关键一点就在于无人能制住太岁……罗睺一死,太岁就是人间无敌。
目前他只能竭力维持着战线。
只不过这样下去,恐怕最多五个月,战线就要被压到京城门前了!
这还是用人命填出来后的计算结果。
一个月内磐岩军伤亡率来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全国都在动员民众参军。
各地高校的超凡者们的第一批也已经抵达前线。
唉……卫国战争啊,这会足足打光一整代人。
正在陈不忍思索着该如何拖延更多时间的时候,营帐被推开,一道人影冲了进来,扰乱了他的思考,同时重重的拍打在桌案上,那声音激烈而刺耳。
进来的人是花溅泪,只有封圣才会无视陈不忍的军中规矩,她重重的拍下了一张纸:“这个,你知道了?”
陈不忍低头看向那张白色的信纸,上面只有一行鲜红的字体,仿佛血液写成。
‘——交出白玉京,可延战三年。’
陈不忍心头一震:“这是哪里来的?”
“前线……”
“哪里?”
“哪里都有。”花溅泪呼吸沉闷:“到处都是!”
陈不忍猛地握住手中白纸,纸张化作碎屑:“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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