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诏国第二个王子,本不必继承王位,这些责任义务使命端庄,也都不需要他去操心。
如果怪不了命运,就只能怪眼前这个冠冕堂皇的人。
蒙子扬突然愤怒地将手中酒瓶砸到了蒙子誉面前。
裂瓷之声响彻大殿,蒙子誉却只低眸无比平静地看了脚下一眼,随后又寂静无波地看向蒙子扬。
淡淡道:“多年不见,王上的脾气又见长。若王上实在不想现在同王兄谈,王兄可等王上平静一些再来。”
“呵,王兄,你不是寡人的王兄,你也不配做寡人的王兄。”蒙子扬站了起来向蒙子誉走去,面上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沉,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蒙子誉推入深渊,万劫不复。
蒙子誉面色依然不改平静,甚至隐隐带了喜悦之色,仿佛这就是无比简单的兄弟离分后的久别重逢,而蒙子扬还是多年前向他欢欣雀跃蹒跚而来的幼弟。
两人对视,各怀心思,最后蒙子扬先打破沉默令赵九悠出去将殿门关上。
赵九悠走后,幽沉的大殿之中只站着他们两人。
随后蒙子扬却一句话让蒙子誉镇定的面色破碎。
“蒙子誉,你为何要回来?”
仿如诛心之论,狠狠地扎在了蒙子誉的心上,瞬间破开了坚硬的防守,红血漫天。
蒙子誉藏在袖中的手竟有些颤抖,面对蒙子扬的质问,他一时失却了勇气回答。
然而蒙子扬下一句话更让他陷入地狱无间,厮杀纠结。
“王兄。”
蒙子扬一声王兄,让蒙子誉彻底掉入了光怪陆离的过去,这么多年他深陷亲情的泥沼,渴望蒙子扬还是从前的幼弟,可六年前的事依旧历历在目,让他饱受折磨,百思难解,不得解脱。
左肩那毒入骨髓的箭伤突然泛起了巨大的疼,让蒙子誉猛然清醒,让他不得不承认蒙子扬早已经变了啊!
“你说得对,我不配做你的王兄,是我没照顾好你,南诏国早已经没有了蒙子誉,我今日来,只是以姒弋国末代君主的身份,向南诏王拿回属于我姒弋国的东西,七绝解忧花。”蒙子誉道。
“姒弋国末代君主,”蒙子扬一脸嘲讽道,“你莫不是在同寡人开玩笑?”
蒙子誉默然不语,蒙子扬再次嗤笑道:“慎绝忧死了,哪里还有姒弋国?”
“七绝解忧花在,姒弋国便存,当年我将七绝解忧花暂托于你,并没有说七绝解忧花便是你的东西。”蒙子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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