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仍旧摇摇欲坠的身形,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旋即身形一闪,消失在一片寂静的夜里。
这夏夜,还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楚念到的时候,桃谨言正披着外袍挑灯夜读,经过一天的努力,眼前的羊皮卷上已经写满了几乎上百个平民的名字,还有他们的手印,一面不够,背面还染着一大摊血迹。
察觉到身后落地的人,桃谨言顿时嘴角染上一抹邀功似的笑意,“楚念,你看,我……”
话音戛然而止,桃谨言扁了扁嘴,嫌弃的看着眼前面色微红的人儿,“你哪儿来那么大酒气?莫不是那色胚逼你喝酒了?”
楚念挑了挑眉头,翻身,有些疲乏的靠在一旁空着的床头,面露几分恼火之意,“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就知道贫嘴。”
桃谨言顿时换上一副假笑着的嘴脸,上前,貌似谄媚道:“无双郡主,这是去哪儿应酬了?需不需要来杯清梨汤,润润嗓,继续喝?”
闻言,楚念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他手中的羊皮卷上,眸中不禁染上一缕温柔之色,“你做的不错,这才一天,至少沔阳城的联名状,人数够了?”
桃谨言得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看是谁出马,就靠你们那些废物大人们,只怕数十天还搞不定一个沔阳城,不过,你倒是最聪明的那个,知道光用武力摆平不了这些个贪官,又怕搜集到的证据没有说服力,便干脆利用几个吏部的大人们的见证,来了这么一个联名状,这下,淮北这么大一块儿,王家怕是失手了。”
楚念笑了笑,没理会桃谨言刻意的夸赞,便是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我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
“我就说你怎么大半夜过来,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了,才来探望我,没想到你竟还是因为有事才来的。”
桃谨言极为做作的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惹来楚念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怒锤,这才正色道:“说罢,什么事儿,能叫你带着满身酒气来找我的,恐怕就是你刚才那个酒友了?”
楚念目光微闪,轻轻点了点头,“是这样,这几日我暂时不用回去城主府了,咱们再在此处留三日……”楚念眸中闪过一丝悲悯,她从怀中掏出那个被手绢包着的五万两银票,塞到桃谨言的手里,“我还不能露面,这个,你去散给城中平民百姓,还有,三日之内,我要摆脱你寻个人。”
……
清早,城中百姓突然发现自己家中多了一个大箱子,而箱子里头,装着满满的白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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